云光剑刺在温宗瑜的手肘处，看着他化为灰烬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虚弱地跪倒在地，强忍着胸口的腥气，硬生生将血咽了回去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
赵远舟扶住岁邯的胳膊，女人轻轻摇头，这点小伤倒不算什么，等修养一阵就可以恢复，可是天都的百姓还需要她来救，恐怕这回是真的要死翘翘了。
“我能有什么事，无非就是有点累了，这温宗瑜还真难杀，凤凰妖血在他身上，简直就是玷污了凤凰真身，也不知道龙鱼公主怎么会看上他。”
就算是年轻时候的温宗瑜，也不至于让龙鱼公主如此留恋，无非就是让初到人间的龙鱼公主有了别样的感受，而这便也赔上了一辈子。
“还有力气吐槽，看来是真的没事。”
就在大家都松懈下来的时候，那团灰烬重新汇聚成人，卓翼宸站在他跟前，温宗瑜一把掐住男人的脖颈。
“我说过，凤凰涅槃，不死不灭，你们杀不死我，就算能杀得了我一次，我也可以无尽重生，到时候的你们又是否有力气杀我？”
这辈子没那么憎恶过一个人，温宗瑜是头一个。
好一个不死不灭，早知道她才应该用凤凰妖血重生，这样怎么也轮不到温宗瑜在此作怪。
温宗瑜还在吸收香灰恢复法力，结界隔绝了他们，岁邯和大妖站在外围，皱眉看着被钳制的卓翼宸。
“这结界能隔绝身体，却不会隔绝妖力，赵远舟，快动手！”
难以抉择的时候，大妖看向岁邯，想知道她的答案。
如果炸了这结界，卓翼宸很可能会死，可如果任由温宗瑜恢复法力，那迎接他们的会是无穷无尽的虐杀。
“卓翼宸，难道就只有这一种办法么？”
是不是所有人在紧要关头，都会选择牺牲自己成全他人，看似无私，实际愚蠢。
“岁邯，这辈子怕是无法与你相守了，若是有来生，我一定会先找到你。”
这都还没有定数，遗言倒是先说上了。
另一处的崇武营，甄枚穿过结界，将香炉打翻在地。
浑身被烧得没一处好皮，最后面带笑意，死不瞑目。
裴家姐弟看着他，抿唇不语，白玖在一旁，紧紧捏着手中的糖果。
“裴姐姐，你说人是不是只有在死前片刻才会顿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