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叹一口气，抱着她缓了许久，等平复下心绪后才揉揉她的脑袋哄着睡觉。
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，这个家里，没有人抽烟，所以她刚才撒谎了。
顾一燃的直觉在他百分百信任岁邯后得到了验证。
老天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，这次也不例外。
听着均匀的呼吸声，收紧环抱的胳膊，在心里暗暗催眠，只要她没有做错事，他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
今晚的一切，就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，梦醒了，便成为虚无。
再睁眼，床边的位置早已凉透，客厅桌上摆着早餐和纸条，岁邯只是瞥了一眼，并没有当回事。
十七号，郑北和顾一燃要去盛城。
这段时间里，岁邯要跟林江牵上线，去一趟林智达的办公室。
趁着人都不在，偷偷跑去万皇酒店。
林江在见着岁邯后，小心翼翼地避开摄像头，带着岁邯去了顶楼的办公室。
关上门的瞬间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让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？”
“问那么多做什么，嫌自己活得太长了？”
男人冷哼一声，他还嫌活得不够呢，就是随口一问而已。
“你爸的保险柜密码是什么。”
“你该不是要偷金条吧，我可是林智达他儿子，你也不怕我告诉他。”
告诉了又能怎样，这钱来路不正，就算是被偷了，林智达敢声张么？
“说你蠢，还不承认。”
被岁邯瞪了一眼，唯唯诺诺地去开保险柜。
“话说，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？”
林江这人，除了好色无脑之外，也没什么了，啊对，还有点小贪，这点随他爸，不过也贪不到岁邯身上，所以就无所谓了。
至于他的问题，岁邯其实没必要回答，但既然都来做客了，满足下他的好奇心也不是不可以。
关于站在哪一边，或许岁邯是站在光那一边的，又或者她身处在黑暗中。
她这辈子，最开始的几年沉溺在黑暗中，最向往的就是光，而之后的几年，是她最靠近光的几年，现在她站在光与暗的分界线，企图平衡黑与白，但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。
“你觉得我是站在哪一边的？”
“明明是我问你，怎么还把问题抛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