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邯的一字一句,让来罗织的心沉得厉害。
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!”
“我母妃不会骗我的,我就是萧氏之子,这皇位本该就是属于我的!”
“来罗织,事到如今,你还看不清局势么,你已经输了,更何况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。”
男人伸手想要抚上岁邯的脸颊,却被沈渡一把拉到身后,“小心。”
如果说母妃的欺骗和宫变的失败不足以让来罗织心灰意冷,那岁邯后退的那几步,便是致命一击。
他悲悯的眼里流下一滴血泪,滑过皙白的脸颊,最后落在岁邯平静无波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。
来罗织死了,就死在岁邯面前,他脸上洋溢着解脱般的笑容,想说什么,可口中一口口的鲜血挤压着胸腔,愣是发不出半个音。
大苍恢复了原先的模样,又变回那生机勃勃,经久不衰的大苍,岁邯坐上摄政王的位置,可每每在朝堂上,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
又是一年除夕,日子过得真快,不知不觉中,来罗织已经离开了一年。
“姐姐快来,我和江古板做了好多饺子,什么馅料的都有。”
“什么啊,我和徐帅也做了很多,怎么你还把功劳都揽走了。”
云雀有些不满地插嘴,陆垂垂躲到颜幸之后朝她吐了吐舌头。
“好了你们两个,怎么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呢。”
“六娘你还好意思说我跟云雀,明明你自己也不过才二十,装什么深沉,真以为在宫里当了女官就资历上涨了。”
“就是啊颜幸,你可不能小瞧了我和垂垂,我身为异良人,可是做过很多贡献的。”
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唠着,岁邯无奈地笑了笑,转而走到正厅。
“今日怎么回得那么迟?”
沈渡上前自然地接过岁邯脱下的大氅挂在一旁的木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