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邯正要回答,好巧不巧地,张宝环就醒了过来,好似是故意的般。
“你醒了,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?”
男人虚弱地撑着胳膊要起身,岁邯连忙抽回手走到床边将人扶起,让他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身上。
沈渡看了眼落空的手,对张宝环的埋怨又多了几分。
“张侍郎日后还是得多锻炼身体才是,否则的话怎么能保护好娘娘呢?”
“若是跪上一个时辰就病成这样,那日后要是遇上什么事情可还了得?”
这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让岁邯听了都忍不住皱眉,而张宝环就像是没脾气似的,就这样静静地靠在她身上。
“行了沈渡,你要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就给我闭嘴,没见着宝环正病着么?”
正好景林端着汤药从外面进来,察觉屋内的气氛不对,顿时不敢说话。
唯唯诺诺地把碗递给岁邯,女人抬手的间隙,沈渡接过了那只满是汤药的碗。
“喂药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娘娘亲自动手呢,不如让我来吧。”
想要把张宝环从岁邯怀里拉出来,可他就像是狗皮膏药似的,怎么拽都拽不动。
“他没力气,你就这样喂吧。”
忍气吞声地舀起一口汤药喂到张宝环嘴边,有些烫,才碰到嘴唇就给打翻了,衣襟湿了大片,岁邯也顾不得那么多,直接用手擦去他唇角上沾的药汁。
习惯性地放到口中抿去,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漾开,不由得眉头紧皱。
想到自己生病的时候,张宝环便是这样照顾她,心里不由得暖暖的。
她总是会因为旁的人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,要不是因为萧重,张宝环也不会生闷气,他也不至于被罚跪。
这家伙,明明知道这不是他的错,偏偏连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不说,如今生病了倒是老实了。
沈渡将岁邯的动作收入眼底,对上张宝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