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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透过破败的窗户灌进来,吹灭了桌上的烛火,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黑暗,伸手不见五指,房间里安静地像是一潭死水。
下意识的,心跳有些快了,岁邯抬手捂住少年的胸口,“你慌什么?”
她身上淡淡的凉气和似有若无的香味就这样直直地将他包围起来。
钻入鼻腔,乃至四肢百骸。
掰过他的下巴,指腹摩挲着被咬出血痕的唇瓣。
“你这样我可是会心疼的。”
对上岁邯的视线,萧瑟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一激灵,腿脚也软了许多。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女人勾了勾唇,能做什么,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。
刚才跟他好好商量他不肯,现在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。
……
僵硬得身体像块木头一样,愣愣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。
……
他抬了头,直勾勾地望着她。
“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?”
都什么时候了,还在纠缠这个问题,早干嘛去了。
……
“混蛋!”
“是,我就是混蛋,而你现在被混蛋抱在坏里。”
眉宇间好像要生出一场风暴,阴沉幽深,连带着那一双眼睛,都多了让人不敢直视的侵略。
……萧瑟这才发现岁邯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坛子酒。
“别看了,这是我藏在百宝袋里的东西,不是从你店里拿的。”
以萧瑟那小气抠搜的性格,定然会跟他把账算得门儿清,提前告诉他也是无妨的,动动嘴皮子的事情,就没必要等到事后再争执了。
甜腻得酒香混杂着浓烈的果香气像是海面上突然生出的漩涡,他被一把扯入,跌进深渊。
那壶酒被举过头顶,他被迫仰着脖子,手臂支撑在床上,半躺着,身子止不住地颤抖。
岁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,忽然又笑了下,极浅的笑意,却让他眼皮一跳。
那瓶果酒泼了他一身。
衣服被浸湿得厉害,黏在身上,胸口开起一朵朵晕染开来的红色梅花。
萧瑟嗅着愈发浓烈的酒香,被弄得有些发愣。
【略略略】窗外的月亮晃得他甚至眼前开始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