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/番外1·谢宣//
-羊脂玉事后-
身上除了痛，便是止不住的……
望着高悬的帷幔，恍惚的意识渐渐回笼，脑子里想的都是睁眼前所经历的一幕幕。
一旁的女人还在酣睡，藕臂搭在他的腰间，没什么分量，却觉得仿若有千斤重。
心里堵着一口气，余光瞥见那挂在床尾的书卷，稍稍一定眼，就能看到上面有可疑的斑斑点点。
白皙的脸颊顿时红得彻底，艰难地爬起身，牵扯到身。不免倒吸一口凉气。
目光落在岁邯身上，皎洁的后背满是剐蹭留下的血痕，光是看着便觉得触目惊心，那是他情动时分无意间留下的杰作。
岁邯在床榻间算不上温柔，却也没有让自己占到多大的便宜。
他痛，她也痛。
至少那时那刻，他们五感共通，天地间唯他二人矣。
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，又拾起床尾挂着的那卷书，仔细将上面的痕迹擦干净。
凑近些，隐约能闻到那上面残留的……味……
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，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，离开了院子。
能感受到不远处的几道视线，没有多做停留，只是加快了脚步离开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，谢宣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将自己缩进浴桶里，温凉的水缓解了难以言表的镇痛。
……
水面浮起一星半点，谢宣喘着气靠在浴桶边，仅仅是这样，就好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换上干净的衣裳，呆呆地坐在床上，许久之后，开始整理东西。
在看到谢宣背着书篓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，几人面面相觑。
“诸位，学堂的书都已看完，那我就不多打扰了。”
平日里一向大嘴巴的雷梦杀此时也选择了默默送别。
路过雕楼小筑，回想起他们的初见，手中紧紧攥着那卷书，薄唇微抿，抬步离开了天启城。
此后总是能收到稷下学堂寄来的书信，信中提及天启城的趣事颇多，却从未有只言片语是关于那个人的。
想要探听那人的消息，写下的纸废了一张又一张，到最后都没有问过一句。
自虐般日思夜想，却不肯主动去见上一面。
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