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妹俩聊了三天三夜,直到玱玹大婚,浑浑噩噩地去辰荣府观礼。
到场宾客众多,玱玹一袭红衣,神情木讷,无悲无喜,帝王之相。
看他们完婚,岁邯心里闷闷的,酒一杯一杯地往下咽,心一寸一寸向下沉。
蓐收在一旁给她倒酒,喝得急了,还会呛两声,男人轻抚岁邯的后背,知道她心里难受,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,起身想要朝他走去,被蓐收拉住手腕。
那双眸子似乎在乞求她别走,可岁邯还是甩开了蓐收的手。
失魂落魄地看着岁邯的背影,刚才那个人,他看到了,是防风邶。
“为了一个男人喝成这样,你倒是出息了。”
久别重逢,心中多出几分异样。
“哥哥大婚,我多喝几杯怎么了?”
看她迷迷瞪瞪的,连路都走不稳,防风邶直接将人提溜到毛球背上,冷风一吹,顿时清醒了许多。
“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,这些年去哪了,过得好么?”
岁邯抿了抿唇,明明是他先躲着自己的。
“在海底待腻了,想出去走走,可惜运气不太好,一会功夫就被抢光了钱财,这些年在外四处游荡,倒也见识了很多。”
“蠢。”
说话还是那么恶毒,看他黑发的模样,忍不住倾身捻起一缕青丝。
“为什么不变回来,你是当防风邶当上瘾了么?”
“头发是草药染的,一时间变不回去,当防风邶有什么不好,我想出现在哪里就出现在哪里,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。”
凑到男人跟前,“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?”
“你来找我,是因为想我了么?”
眼前的女人媚眼如丝,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那晚的情景,有些窘迫地移开视线。
多年未见,岁邯多了几分风情,不再是之前那个青涩的小姑娘。
那天回到蚌壳没有找到她,相柳心里慌得不行,可偏偏又赌气她的不告而别,一来二去地,等他心软要去找的时候却找不到她的踪迹。
其实相柳可以用蛊虫去找岁邯,可是他没有。
岁邯有意躲着他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岁邯,或许不见面对他们来说是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