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若骞走入房间,方才裴文宣与岁邯说的悄悄话,他没有听清,不过似乎跟他有关。
“我让殿下收你到房中做小侍,她同意了,你也知道我如今怀有身孕,期间不知道殿下会被多少个狐媚子勾去,既然我用了你,你就得好好留住殿下不要让她被花花世界迷了眼。”
有了重要的东西,谁都会为自己做打算,只有真正在意的时候才会奋起反抗,只为保护自己和想要保护的人。
裴文宣无心与旁人争,因为他知道驸马的位置只有一个,而那个人只能是他,可若是有别的不长眼的往上凑,也别怪他心狠手辣。
找一个乖巧懂事听话的人远比那些藏了歪心思的要好。
“不瞒驸马,若骞确实对殿下有意,可如果驸马只是想让若骞管住殿下,大可不必如此,我虽为奴籍,却也有我的傲骨,若是不能得到真心,若骞不愿意将自己的未来作为驸马固宠的筹码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自己只是个筹码,又怎么知道殿下对你无意呢?”
岁邯要是真的对柳若骞没有那种心思,恐怕第一时间就是把人赶出府去,而不是借着说书好听的缘由将人留在长公主府。
裴文宣太清楚岁邯是个怎样的人,所以不管怎样,都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。
他也是在赌,赌柳若骞会不会为了岁邯放弃自己的原则。
“就算做了小侍,往后还可以考取功名,殿下是个通情达理的人,她知道你的追求定然不会多加阻挠,能成为一个对朝廷有用的人,怕是她求之不得的事。”
“你若是不信,大可以想想江总捕与商统领,他们二人如今身在长公主府,其中一个还是殿下明媒正娶的侧夫,还不是照样让他们去查案了。”
“若骞,你好学又有上进心,聪慧过人知进退,要是错过了这次,可就没有下次了,更何况殿下已经应允,难道你还要等到殿下要你伺候的时候说不么?”
柳若骞抿了抿唇,最后还是点头答应。
顿时松了一口气,光是说服柳若骞就废了那么大劲,要是放在以前,哪里会如此虚弱,到底是怀了身孕又挨了打,没一会就觉得有些累了,偏偏只能保持这一个姿势,实在是难熬。
“既然我是驸马安排进房的人,那有些事情我也该知道,驸马是不是在提防着苏侍郎,我看他并不是什么坏人。”
裴文宣冷哼一声,“坏人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