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不欢而散,江心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岁邯长叹一口气,转念一想,还是觉得不该太冷落裴文宣,毕竟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
“殿下,苏侍郎说想见您。”
抬步往苏容卿的院子走去,一路上随口问了许多问题,“苏侍郎伤好之后一直食欲不振郁郁寡欢,似乎还在为家族的事情伤心。”
“去找些乐子分散下他的注意力,别总是让他一个人待着。”
远远地就听到悲凉的琴音,踏进院子的瞬间,铮的一声,琴弦断了。
苏容卿看着指尖鲜血汩汩而流,没有半分想要遏止出血的举动。
岁邯皱眉,上前将他的手指裹在巾帕中,从怀里掏出金疮药,细细将伤口包扎好。
“殿下,容卿谢殿下救命之恩。”
顺势跪倒在岁邯跟前,看着眼前的男人,岁邯颇有些心疼,将人扶到座椅上。
“身子还没好全,何必行此大礼,可惜本宫没能力,无法保下你的家人。”
静兰站在不远处听着岁邯的话,殿下先前是怎么说的来着,她说自己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苏家人的生死,结果到苏容卿面前张口就来,真是虚伪至极。
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,岁邯最清楚说什么做什么能够哄人开心,精准拿捏要害,让男人心甘情愿死心塌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是真的没能力还是压根就没想过,心里清楚就好了,在岁邯身边当差,就是要装眼瞎耳聋,若是耳目聪慧,怕是捞不到半分好处。
虽然这样做有些违心,也没什么功德可言,但人要吃饱饭就得付出些相应的代价。
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在岁邯身边待久了,难免会沾染上一些冷血的风气。
对于一些事也习惯了冷眼旁观,或者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默默为其善后。
“殿下能为容卿求得陛下的饶恕实属不易,容卿不敢有过多的渴望,今后容卿会在长公主府好好服侍殿下,以报殿下救命之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