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邯的嘴就像是淬了毒一般,让人听了感到心寒。
“老夫就看你待会廷议时是否能如此巧舌如簧。”
眼瞅着李仲南被岁邯气走,萧蘅不紧不慢地走到岁邯跟前。
“没想到姜二娘子的嘴那么毒,都能把李仲南气成那样。”
“是他太玻璃心,跟我没关系,我可是尊老爱幼的典范。”
要是岁邯尊老爱幼,萧蘅怕是要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了。
“看你这样,想来应该是准备充分,待会廷议就看你的表现了,希望你能达成所愿,心想事成。”
“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能赢?”
“是,因为你是岁邯。”
这种信任,真是来得莫名其妙,可偏偏又没有什么可辩驳的。
有个人能够无条件地支持自己,光是想想都觉得浪漫,可惜岁邯对浪漫过敏。
在朝堂上,证人传了一波又一波,岁邯凭一己之力舌战群儒,让李仲南的脸黑成锅底。
“草民恳请陛下治淮乡县令薛怀远千刀万剐之刑!”
这一步以退为进,把赵邺推到跟前。
刚才才说了薛怀远是个忠臣,这时候再治罪,就只能是洪孝帝辨不清忠奸之臣。
“薛怀远如此忠臣,怎会有贪墨之举,此案理当重查,至于你的劫囚案,便也不作数了。”
“草民多谢陛下圣裁。”
事情到这里应当结束,不曾想赵邺又提及薛家的其他人。
“朕听说薛怀远膝下有一对儿女,还有一个还有身孕的儿媳,不知如今他们身在何处?”
“回陛下,薛怀远之子薛昭遭遇山匪被害,其妻不知所踪,女儿薛芳菲便是沈学士的亡妻。”大理寺的大臣恭恭敬敬地回答。
众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沈玉容身上,原本安安静静趴在一旁的薛怀远在看到沈玉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