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是好事么,怎么觉得主君在口是心非。
文纪忍不住腹诽,面上却没有显出半分异样,他们做手下的,就应该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才是。
在京中小住了几日,岁邯甚至都没机会跟薛芳菲说上话就接到家中父亲病重的消息,不得已只能回到桐乡。
“这些天我看着姐姐照顾沈家母女,沈氏未免太刁蛮了些,姐姐哪里做得不好便要被斥责一番,还有那个小妹也是个不懂事的。”
“我真不明白,姐姐怎么会看上沈玉容。”
马车里,岁邯言语偏激,薛昭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,轻抚她的后背,“这是姐姐的选择,再说夫妻相爱才是最最要紧的。”
“对于姐姐来说,跟姐夫在一起的幸福可以抵过婆婆的恶言相向,她是因为姐夫才收敛锋芒,再加上出了名的温婉贤良,更不会和夫君的母家有什么冲突。”
“如今姐夫成了状元郎,有多少人盯着沈家,姐姐作为状元夫人,定然不能让旁人挑出错不是,虽然我也不喜欢沈氏母女,可如今姐姐与他们是一家人,我们说得再多也于事无补,被有心之人听见,反倒会说我们挑拨他们一家的关系。”
两年的时间,薛昭看明白了太多,他再也不是无忧无虑的少年郎,他要扛起整个薛家,还要保护好他的妻子,有时候看他那么累,岁邯心里都心疼坏了。
不过薛昭说的那些,倒是给岁邯提了个醒。
“那若是沈家母女陷害了姐姐呢?”
“自家人被欺负,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,倘若哪天她们的矛盾激化,一发不可收拾,无论如何我都会将姐姐接回家中,不让她受半点委屈。”
有这句话,岁邯倒是放心了许多,只是那个沈玉容,他既然敢做出逾越之举,定然会有更过分的阴谋。
从前他是白衣庶民,如今官袍加身一时风光无限,会有无数的诱惑等着他,希望他能保持初心,不会始乱终弃。
在看人这方面,岁邯一向是很准的,有了前半生的那些教训,又怎么会不擦亮眼睛不多长些心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