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口中有血腥味传来才堪堪松开手，岁邯瞪了他一眼，擦了擦嘴角的血渍，“你是属狗的么？”
“你要是喜欢，也不是不行。”
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起身离开房间，李云睿已经从林婉儿的屋子里出来，别院门口的马车也不见了踪影，想来是回府了。
喜娘扶着林婉儿从屋里出来，穿婚服的样子真的很美，岁邯这辈子没有经历过这种大场面，和李云睿一样。
嘴上说不在意这些，但身为女子，多少还是会有所向往。
“怎么样，好看吗？”
总觉得林婉儿看她时，像是在透过自己看谁，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呢，只是这大婚的日子，林婉儿一身婚服站在自己眼前，为什么她眼里却有殷殷期盼。
“好看。”李云睿的女儿，能差到哪里去，平日里因为生病倒是素惯了，稍稍一打扮就能惊艳所有人。
眼眶微热，林婉儿憋住快要落下的眼泪，今天这种场合，实在是不该哭的，可她是真的忍不住。
曾经和岁岁在一起幻想过穿婚服的样子，那个时候两人承诺，若是一人出嫁，另一人定要前来相送。
如今这个约定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。
能让岁邯见着自己穿婚服的样子便足够了，做人不能太贪心，这个道理是岁岁教她的。
“新娘子怎么能哭呢，上好的妆都要哭花了，吉时已到，我们走吧。”
牵着林婉儿的手，将她送上马车，李承泽走到岁邯身旁站定，今日他与范闲休战，婉儿是他的妹妹，他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来，二来也是为了岁邯。
范闲的婚事是岁邯操持的，若是期间发生什么，问的便是岁邯的罪。
还没必要给岁邯找不痛快，更何况李承泽还在禁足期间，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。
等婚车消失在视线中，岁邯不经意地瞥了眼身旁的男人，才发现他今天意外地没有穿鲜艳的红色，“你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