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再醒来,身边早已没了庆帝的身影,岁邯想要喊佩儿,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无奈将床头的茶杯摔在地上。
不多时佩儿走进寝殿,看了眼碎裂的杯具,那是岁邯最喜欢的一套,“贵人醒了,先喝点水吧,陛下吩咐准备些清粥养胃,马上就好了,不妨再休息一会。”
身上满是青紫交错的红痕,岁邯咬咬牙,浑身不自在,眼睛也干沥得厉害,喝了几杯温水,喉间的刺痛感总算是减轻了几分。
躺回床上放空脑袋,庆帝在床事上简直就是个恶魔,疯子。
脑子嗡嗡的,眼皮子重得厉害,很快又睡熟过去。
在床上躺了三天,病恹恹的提不起半点力气,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是十天半个月了,这十天半个月就是留给她养身子的。
睁开眼见范闲坐在桌边,把玩着新杯具,眼眸流转不知在想什么,“你怎么来了?”
费劲地从床上坐起身,男人听到声音侧头看向她。
身上的痕迹消了大半,不过脖子上还能瞅见不少浅淡的红印。
“在府上装病实在是无聊,这不是做了些点心,想着给你送一些尝尝。”
他有那么好心?
“你为什么装病?”
“你的关注点倒是精准,自然是为了躲着不上朝了,才闹出那么大的事情,总得先避避风头,倒是你,听说陛下召你侍寝,事后病了三天,看来很激烈嘛。”
岁邯不愿去想那天的事情,范闲笑里藏刀,那复杂的情绪让人看不明白。
“你说你亲手做了点心,正好饿了,给我尝尝。”
端着模样精致的糕点走到床边,光是闻着就很香,拿起一块咬了一口,齁甜,“好腻。”
眼前出现一杯水,自然地接过,“你这点心放了太多糖,根本就不是人能吃的,也不怕甜掉牙。”
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落寞,这是岁岁最喜欢的糕点,虽然甜得过分,可每次都吃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