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送走了瘟神,岁邯长舒一口气,今天苏辞书不在家,和其他富太太约了打麻将,所以沈公馆只有她和鱼儿王妈三个人。
才吃完午饭鱼儿就吵着要睡觉,岁邯半倚在床头轻声哄着,生病的时候难免会闹些脾气,手掌拍打的频率渐渐慢了下来,一大一小陷在被窝里,莫名觉得有些温馨。
黄从匀不过是替沈图南回来拿份文件,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。
一个是沈图南的秘书,一个是沈公馆的家教老师,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,迄今为止都没有做过正式的自我介绍,可能岁邯都不认识黄从匀,而他已经将岁邯的生平都记下了。
更何况他还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,就比如那晚,少女衣衫不整地从沈公馆逃出来。
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,大抵能猜到是哪几位大人物。
不管她是被陷害还是故意勾引,既然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独善其身,沈图南会怀疑她,黄从匀却只觉得她可怜,不过是被无故卷进漩涡的小白兔罢了。
可人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恶魔,每当想起那晚破碎的她,黄从匀就忍不住想要撕毁虚伪的一切,走到床边,少女的脸颊深埋在枕头里,呼吸均匀能看到胸膛起伏的弧度,咽了咽口水,颤颤巍巍地伸出手,就在指尖要触及绵软时,岁邯嘤咛一声睁开了眼。
床边的陌生男人让她不由得一惊,尤其是那意图不轨的手离她不过方寸。
“你是谁!”
鱼儿还在睡,岁邯不想吵醒她,压低嗓音问他,黄从匀伸过手将鱼儿的被子往上拉了一些,“我是先生的秘书,黄从匀。”
既然是沈图南的人,为什么会出现在房间里,难不成是他派来监视她的?
“别紧张,我没有恶意。”张口就来的本事也不知道向谁学的,不过这些都不重要,有用就行,他心底的那些腌臜心思断不可能让她知道。
放长线,钓大鱼。
他约莫是看上岁邯了,不过像她这样的女人,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吧,就算不渴望得到双向奔赴的爱情,至少会想要得到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