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文君望向莫衣，发现他也在看她。
刹那即永恒。
夜色沉沉，一处看似普通的府邸灯火微明。
八岁的姬雪站在廊下，白发如雪，一双眸子清澈透亮，已经能窥到未来的倾城之姿。她攥着父亲的衣袖，好奇又忐忑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女子——
她的娘亲。
易文君蹲下身，裙摆如莲瓣铺开。月光落在她眉间，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“我是你的娘亲。”她轻声说，指尖微微发颤，“雪儿，娘亲可以抱抱你吗？”
姬雪仰头看向父亲。姬若风没有戴红鬼面具，眼里含着鼓励的笑意，轻轻点头。
小女孩这才迈出一步，两步——而后被易文君一把拥入怀中。
她的怀抱很温暖，味道很好闻。
姬雪悄悄吸了吸鼻子，把脸埋进娘亲的颈窝。
花厅里，三人围坐用膳。
姬若风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，仔细挑去鱼刺，放进女儿碗里。易文君见状，笑着盛了一碗百合莲子羹，推到姬雪面前：“听说你爱吃甜的。”
小女孩眼睛一亮，舀了一勺，又犹豫着递到易文君唇边：“娘亲也吃。”
易文君怔住，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，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底。
饭后，他们在后院赏月。姬雪坐在秋千上，易文君轻轻推着，姬若风则站在一旁，手里拎着一壶桂花酿。夜风拂过，吹落几片早凋的枫叶，落在石桌上的茶盏旁。
——像极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。
夜深，姬雪睡下后，花厅的烛火仍亮着。
易文君倚在姬若风怀里，把玩着他的一缕银发：“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你的吗？”
姬若风低笑，明知故问：“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