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不改,只看那刘豫,慢慢来说:“你要别人命,却也不怕别人要你的命?”
这女人,真不知天高地厚!
“放肆,当真放肆!”刘豫怒不可遏,再看程万里:“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?我看你程氏一门,莫不当真是谋逆之贼?程相公,你也是进士及第,你也饱读诗书!莫不真是一门反贼乎?”
这话,岂能不吓得程万里心惊肉跳?他只管起身来:“刘相公,这是哪里话?可不能这么构陷忠良!”
却是一旁程娘子开口来:“父亲,有些事啊,你求不来,这刘相公已然把咱们当反贼了,这朝堂怕也把咱们当反贼了,否则何以刘相公会这么来要我夫君命去?不求了!”
程万里却还与刘豫来说:“刘相公,我程万里,当真不想参与什么天子与太上皇之争啊,我那女婿苏武,更不曾想这些事,他还在燕云与女真死战,他在为国效死啊!何以非要如此?”
程万里说得这么直白了,是真没办法了,这是真要逼他死!
他就想安稳过日子,甚至如今,连升官都不那么热衷了,就想安安稳稳过点好日子罢了,怎么会有这种无妄之灾?
这……都是什么事?
程万里都要急死了!
刘豫岂能不享受这一刻程万里如此着急惧怕的模样?便是冷冷一笑:“哼哼……昨日来的时候,我可曾笑脸相对?是你,是你们,将我好欺,此时来说这些,晚了!”
刘豫岂能不知,只要捷胜军入城了,大局在握!
程小娘也冷冷一笑:“家国大事,乱于尔辈之手!”
这是何意?
程万里没听懂,刘豫也没听懂!
程小娘再来一语:“父亲,不必多言!”
程万里无奈至极,面色似哭,脚步来来回回,双手不断揉搓:“唉……不可不可啊!”
“哼!事到临头了,悔之晚矣!”刘豫知道,时间差不多了,只管不断往大门去看。
还真别说,军汉是说来就来,甲士咔咔在入,先把手左右门口,再往左右回廊而去,鱼贯而入的甲胄,那是不知多少,瞬间把这衙门挤满了一般。
程万里只管往外一看,两眼一闭:“哎哎哎!毁了毁了毁了……”
程娘子往外也看,本是站立当前,却也移步让开衙堂正中,抚着大肚子往一旁去坐。
刘豫自是大喜,转头与程万里说道:“哼哼……且看看,且看看你这东平府里,到底有多少反贼!”
程娘子听着外间咔咔的脚步,还一语来:“刘相公还真是遇事不乱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