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想得多少,事到眼前,不免也是叶公好龙。
也说这大宋九代皇帝了,这些人,这些文武,何人见过这种事?
苏武盯着刘光世去看,还问:“你说……你帮我出个主意,怎么办?”
刘光世左手拿着诏书,右手拿着童贯之信,站定当场,一时之间,两股……竟是在颤栗不止。
怎么说,刘光世也是刀枪里来去的汉子,尸山血海里走过的……
竟是当真两股战战……
苏武伸手去……
刘光世战战兢兢把两份东西再递回苏武手中,苏武左右一折,再入胸前,一语说:“头前,你左般是劝,右般是说,说来说去,眼前事来了,你怎的又如此惊惧?”
“哥哥……”
“你说……”
“哥哥,我……”
“要不,咱万余骑,快马加鞭回京去,正好,你父亲入京也还要一些时日,你自也无忌惮……”
“这这……这怕是不妥,女真还在眼前呢……”
“那,就等等,咱先解决眼前女真,赴死一番,死便罢了,活下来了,再想此事?到时候你父亲也入京了,你也忌惮了,枢相也死了,我自也来不及了……到时候,你们把我绑去燕京,皆换个富贵?”
苏武又问……
刘光世闻言大惊,双膝在地,一头就磕了下去:“啊?哥哥,我可万万不敢如此去想啊,此生,愿以哥哥马首是瞻!”
“总归,我是条死路,你们都还要活!”
苏武为何如此?
旁人,自当无碍,刘正彦也好,姚平仲也罢,韩世忠,乃至岳飞……
刘正彦自是军令一去,只管照做,姚平仲更是骂骂咧咧之辈,真要清君侧,姚平仲只怕高兴不已,不会多疑惑。
韩世忠与岳飞等人,乃至什么吴璘吴玠,他们影响不大,做不得什么主来,受得裹挟不明所以之时,他们其实好打发……
种师道与种师中,老迈非常,在家乡千里之遥,影响不到什么……
京东众人,更不必多说。
唯有眼前刘光世,本就是个谨小慎微之人,一辈子也多算计,少了许多豁出去的气势,乃至刘家在鄜延,又是根深蒂固,强军也多,所以,苏武不得不把刘光世拿来试探。
刘光世跪在当面,只管一语:“哥哥,无论如何,我自不要你死,我自千方百计,要把哥哥保全!”
“不说这些,先死战阵,死在战阵,万事可解,你自也步步高升!”苏武也不都是试探,更在表达许多无奈……
刘光世一时无言,只管来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