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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来不及了啊……人家就在门外了,若是见吧,人家问起来怎么答?
若是不见吧,毕竟还是盟邦,至少暂时是盟邦,人家来日外交上不免也要问这事,岂不也是大宋背盟?口舌之争上,落个话柄。
郭药师一语来:“二位相公,既然来了,自就见一见,反正事也不成,只管他们怎么问,就说不知道,若问张觉,那自是没见过!”
这就是泥腿子耍赖的办法。
还别说,两位相公对视一眼,还真就点头了,这个办法好。
谭稹点头:“那就见一见!”
王安中一脸无奈看了看张觉,也说:“你还在这里作甚?赶紧下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啊……”
张觉连忙起身来,赶紧走,赶紧去藏起来。
不得片刻,女真人自就到了,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使节,领头一个,汉话不会,身边之人来翻译。
倒也就这两人入得府衙大堂来,那女真人自是满脸怒气,上来也没什么礼节了,气呼呼就问:“张觉乃我金臣,叛国而逃,大宋乃是盟邦,早有盟约,都说那张觉逃到了燕京来,张觉呢?”
谭稹不说话,王安中也不说话,两位是相公,何等高位?
且这厮无礼,二位相公若不是看在盟邦的份上,岂能没有威严之怒?
蛮夷之辈,自是看都懒得多看!
郭药师来说:“倒也不曾听闻什么张觉到了燕京来,风闻之事,不可作数!”
“你是说张觉不在燕京城?”女真人又问。
郭药师摇头:“不知也,燕京城数十万人,许混进来了也未可知,但我等,自不知他是不是在燕京里!”
“你们宋人,私自招揽我大金之人,与他封官许愿,背信弃义,已然背盟,我等一定报到大金皇帝陛下当面,来日自要讨个公道!”这女真人,大概也是带着目的来了。
郭药师只管手一摆:“没有的事,哪里来的这么多风闻之语?”
“哼!”那女真人从怀中掏出一物,往地上一扔,二话不说,转头就走!
郭药师也愣了愣,自也有人低头去捡那地上的东西,还能有什么?
大宋给张觉封官的证据,白纸黑字,印鉴其上。
郭药师一脸苦笑,两位相公也是颇为尴尬。
谭稹来言:“罢了罢了,过去就过去了,那女真蛮夷,也只能来撒撒气,撒完就是……他们也不少什么,咱们也没真得到什么,此事,我看……大概就这么过去了!”
王安中也连连点头:“是极是极……”
事情就这么过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