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在皱眉。
天子也问:“何以苏卿已然连破城池,还在漠南之地大胜一番,数十万大军,怎的还不往兴庆府去,缘何又往更远的河西去了?”
天子想不明白……
且不说天子想不明白,连童贯都在皱眉,按他所想,也该是决胜之时了。
且不说其他,党项如今,满打满算也不过六七万军,苏武麾下,虽然六十万大军是假,一二十万大军是有……
苏武明明知道天子与诸多相公急切非常,他非要这么慢慢来弄……
童贯不是不理解苏武的战略,而是不理解苏武缘何这般不把天子与朝廷放在眼里?
若是童贯领兵,他是万万不敢这般肆意妄为的……
毕竟,懂天子,才是懂政治,才是懂官场,毕竟,胜负之道,可操作的空间很多,但政治之道,若是不操作好,那才是前途之灾难……
昔日之童贯,就是这么操作的,他在西北,败仗也没少吃,乃至也吃过大败仗,但都让他操作得妥妥当当,不外乎欺上瞒下。
这不,胜了自然有功,败了,也没什么大错。
按理说,苏武应该懂得这些才是……
人嘛,图的就是一个建功立业,权柄在握。
天子之语,自就是在问童贯……
童贯稍稍犹豫之间,蔡京自然开口了:“陛下,老臣所念,这苏武,是不是有故意拖沓之嫌疑?老臣倒是瞎猜,许有养寇自重之意乎?”
这话说来,天子更是皱眉……
张邦昌自也来说:“按理说,圣旨都去了,岂能如此枉顾圣旨而行?数十万大军,如此逡巡不前,倒也不知何意也!着实教人猜不透其中!”
王黼苦着脸,他不多言,只说一语:“这般下去,这钱粮之事,着实是难济也,三司早已叫苦不迭,关中诸多州府,公文如雪片而来,总不能为了军中粮饷供应,便是个横征暴敛吧?若真如此,到时候别党项未平,关中先乱了……奈何这大军集结在外,若是当真粮草不济,又怕军中哗变,朝廷,难也!”
王黼,只管诉苦,在场诸位,一个个都是位高权重,却只有他,当真是真正负责干活的……
这个说来,那个说去,便是天子也不耐烦了,一语来:“枢相!”
童贯闻言,脑袋就大,先叹息一番,开口:“苏武用兵,向来不愿犯险,乃步步为营,稳扎稳打,此般,便也确保他常胜不败,此番亦然,他之所谋,皆是为了一战鼎定,也怕党项还能逃脱,如此诸般堵截,便是要毕其功于一役!”
童贯显然也能看懂一些,只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