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步外,长枪早已在手,循声再去,奔得不久,头前自真是边军在打,遭遇战,宋军七八十人,党项六七十人,双方都不散乱,皆是紧密结阵聚在一处,互相不断来去,正打得不可开交,双方死伤不少!
刘光世已然大喊:“绕起来,往侧面去,快!”
众骑随之就绕起来,场面不大,绕起来也快,瞬间入场,便是去冲党项侧翼。
只待二三十骑一来,局势陡然大变,党项之军立马散乱,胜负就分,只管追着捅刺砍杀。
党项人自也要跑,面对骑兵,着实无法,散乱去跑。
这是小战,漫长的边境线,时常会有,有时候是宋人这么打党项,有时候也是党项这么打宋人。
小追片刻,多杀几人,刘光世已然呼喊收兵:“罢了罢了,今日不宜多追!”
便也是想着身后不远还有个傻屌直娘贼要伺候。
只管收拢一下尸首,处理一下伤员,捡拾搜刮一下战利品,动作都快,边军自回最近堡寨去,伤员要救,赶紧抬着走,拖沓不得。
刘光世便也打马而回,再去伺候大学士。
只待到得大学士身前拜见,大学士在车驾之内往外打量,皱眉就问:“怎的马匹上血迹斑斑?”
刘光世陪着笑脸:“大学士,刚才那一些党项人着实凶恶,分不开,唯有冲杀一番,击退了去。”
“大胆,何以不听命令?”蔡攸威势又出,便也看得退下来的自家军汉抬着伤员尸首在狂奔,便又呵斥:“你看你看,死伤这么多,又添新怨,来日何以成为一家人?”
刘光世脱口一语:“大学士容禀,不曾吃了亏当,党项尸首也是不少,就在头前,一会儿路过,大学士可看一看!”
蔡攸闻言大怒:“我让你去脱离双方,消解仇怨,你竟是去砍杀党项?你好大的胆子!”
刘光世无言以对,有起死心,这个世界,毁灭了吧……
“大学士恕罪,不是末将不听号令,着实是那党项太过凶恶,末将无奈之举!”刘光世还能说什么?
说党项凶恶,这一点蔡攸还是信的,却是蔡攸又道:“那自是你不善言辞,处理失当!”
“是是是,许正是末将不善言辞……”刘光世频频躬身点头,身后的军汉,那是一个个侧脸低头,不愿多看,不忍多看,也不敢出言去说,相公就是相公,那是无法辩驳的权威。
“此你之罪也,只待我回来了,定然与你不好相与!”蔡攸真气,他如此为国为民在谋,这些泥腿汉子,这些贼军汉,却还是坏事……
这般出境之前,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