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援郭药师,一并冲进城池里去,大事定也!”
也有人满脸愁容,比如杨可世,但他不说话……
却是吴用来说:“相公,不急,此事不急……”
苏武环看一圈,便去看种师道,也问:“老相公以为如何?”
种师道微微皱眉,却道:“苏帅心中,想来已有定计!”
那苏武就直接点头了:“还是要去看看,分一些兵马去看看,若是那郭药师当真冲杀入城,悍勇无当,那便需要援军,只管援军冲过去,说不定一战当真鼎定。”
种师道似乎有些意外,他五十多年的军伍生涯,作为旁观者,他一直看着这一路来,苏武谨小慎微,如履薄冰……
即便是行军,都是严苛非常,游骑令兵来去,便是把每一部都盯得死死,各部如何紧密,友军如何间隔,都是要求到了极致。
兵事上如此老辣之种师道,岂能不知苏武是在担忧什么?
他知道苏武在忌惮辽人还有一战之力,在忌惮宋军面对辽军天然的心理劣势,在担忧一旦露出破绽败了一阵,军心士气便要大减。
他也知道,苏武还担忧一事,怕辽人当真上下一心,军民奋力,一旦真的兵围燕京一时不克,那就是屯兵坚城之下,外面还有强军窥伺。
那是进也进不得,退也退不得,还是在敌人土地上作战,还有后勤辎重之难,还有敌人骑兵滋扰补给……
诸如此类,如此种种,那当真就是艰难之局。
苏武一直在避免此局……
一直如此谨慎的苏武,怎的此时忽然又要分兵?
种师道心中许多疑惑,却还是不开口,只是看了看苏武。
苏武迎着目光也来,他也知道身边这个老头,老辣非常,能看到许多事,朝堂之事,以及眼前战事……许多事,瞒不过他……
苏武也不管了,只问左右:“何人愿去支援郭药师攻打燕京城?”
这话一问,武松都抢不过杨可世,杨可世飞快起身,手都还没有拱出去,话语已来:“末将再请战,末将愿百死,不破城池,提头来见!”
又是杨可世,种师道丝毫不意外,便是用膝盖想,也知道杨可世又要最先请战了。
此时,最后一个机会了,杨可世又怎么可能不请战呢?
再不抓住机会,只待燕云城池一破,这一战,哪里还有什么大功劳?
此时大功劳都被郭药师抢去了,二功劳杨可世岂能不要?
种师道只管去看苏武,大概觉得苏武还是会拒绝,便是不信任杨可世。
却是种师道哪里想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