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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营一地,从汉末到现在,当地高门,地方士绅,从来就是重中之重。
若要改革,也不是苏武一蹴而就的事,这不仅关乎行政体系,更关乎宗法宗族之制度。
苏武此时此刻,唯有如此倚仗,其实也是幸运,京东高门,赵家也好,李家也罢,从最开始,就没有与苏武站在对立面。
那自当要用!不是有意,也不是无意,是诸般机缘巧合,乃至诸般无奈。
李清照自也好像就是这个纽带。
那李迒,甚至苏武更要带在身边走动,就好比昔日曹操背后的颍川势力。
就看王仲山那脸上的表情,苏武甚至觉得王仲山心中对苏武的某些想法有些预料,即便预料不多,但也定是知道,如今山东,属于程万里与苏武的势力范围。
他们要想把山东经营好,赵李两家,那就是如何也绕不过去的。
王仲山显然是在顺水推舟,这是人情,也是合作,自也是投机。
苏武岂能不点头:“王相公,这有何难?我军中,多的是车马,也知道易安居士身边之物也多,此番出点小力,算不得什么,也正好算是谢过此番王相公与秦学正之帮衬。刚好,我也要去齐州巡视,若是战起,齐州乃京东两路之钱粮集散所在,重中之重也!”
王仲山听得自是满脸在笑:“好好好,倒也方便,正也听说山东多贼,如此顺路一直送到齐州去,那真是再好不过!照儿……”
李清照自是被安排了,还没想回家,就赶着让她回家,但她似也知道此事有深意其中,也无奈点头:“嗯,明日一天,我自把行李都收拾出来,不耽搁苏学士之事。”
苏武只管一言:“后日,我派车马来接!”
王仲山还客气一语:“我自也备好一份差钱!”
“这是哪里话?”苏武连连摆手。
“诶,学士自是不要,但麾下军汉路上多了差事,岂能不给?”王仲山自是拉扯。
却是李清照一语来:“我自有,路上我自有章程,舅父不必操劳。”
“也好……”王仲山点着头。
“当真不必客气!”苏武说着。
王仲山只管抬杯:“吃酒,学士吃酒!”
一场酒宴去,苏武脚步虚浮,打马而回,几个军汉随在左右,随着苏武回家去。
第二天大早,苏武起来,童贯竟是派了不少人来帮忙,便是知道苏武家宅之中没有人手,搞不定许多事。
比如,把从杭州带回来的乐班组织好……
只待早间练了器械,吃罢饭食,苏武就得带着乐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