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下来。
看着屋里院外,堆得满满当当,便是也有人并不亲来,只派人送了一份贺礼,贺程万里高升。
程万里坐在厅内,嘿嘿笑着,只来说:“曾几何时,哪能想到会有今日啊……”
这话自然说给苏武在听。
苏武也笑:“不枉相公往东平府如此犯险去一遭。”
“子卿啊……是我有运道啊,遇着你,你我一心,才有今日……”程万里当真唏嘘一语。
苏武坐在一旁,问了一语:“相公,这些东西可怎么办?”
“无妨,明日着那逆子寻人来,都发卖了去,换了现钱,再添一些,可以寻个牙人,看看宅子,换处大宅……”程万里依旧有笑,笑出了一种甜蜜之感。
这日子,越过越好,比蜜还甜,再看一旁苏武,程万里心中越发舒畅。
却是门外又有人敲,还有那带着酒意的话语:“福伯,福伯……”
程万里笑容一止,便是与苏武往外指了指:“逆子回来了,子卿啊,你可莫要与他学,更不要与他去厮混。”
苏武就笑,并不说话,便想这大舅哥,到底是个什么人才?
老仆福伯去开门,醉醺醺的一个小哥进门来,倒是长得不差,有几分俊秀,人也高大,只是有些瘦。
醉醺醺的脚步,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搀扶之下,进了院子,便是开口:“家里怎么了?怎么这么多东西堆在这里?莫不是都知我父正要高升?”
“逆子!”厅堂里程万里震怒一呼。
那“逆子”身形一正,看进堂内,脚步飞快就来,往前那地上一跪:“父亲!父亲怎的今日回来了?”
程万里已然起身,左右去寻什么,没寻到,双手插腰:“你这逆子,能不能长点心?”
“我实在不知父亲今日回来了!那些同窗来邀约,都说父亲此番要高升,说是要庆贺一番,我又岂能扫了他们脸面?父亲恕罪啊。”
就看这大舅哥,满脸红透,却又一脸委屈。
程万里站定扶额摇头:“唉……”
程万里便是又看苏武,说道:“子卿,你看这厮,你看你看……”
苏武能看什么?便是说道:“程兄不在官场,消息不便,也属正常。”
程万里闻言,便是一语:“起来说话。”
大舅哥当真起身,往前两步,问:“父亲,莫不是今日,那大庆门献俘,父亲也在?”
“滚出去,莫要在此丢人现眼!”程万里抬手一挥。
“哦……”大舅哥当真滚出去了。
程万里便又看苏武,无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