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来到了断肠崖。这次她恢复了老顽童周伯通的装扮，坐在破亭子里假装打盹，实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
子时整，影刃——或者说苏睿——准时出现。他依然一身黑衣，面具遮住半张脸，但这次腰间多了一把造型奇特的长剑。
"你来了。"林乔睁开眼睛，故意用老顽童的腔调说道，"这次又要老朽帮什么忙啊？"
苏睿站在亭子入口处，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："你知道我是谁了。"这不是疑问句。
林乔心头一跳，但面上不显："哦？少侠此话何意？"
"别装了。"苏睿的声音冷静而直接，"我的徽章不见了，而玩家数据查询记录显示有人试图访问我的账号信息。"他向前走了一步，"是你做的，对吧？"
林乔知道瞒不下去了。她叹了口气，从袖中掏出那枚银色徽章："物归原主，苏设计师。"
听到自己的真名，苏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。他缓缓摘下面具，露出那张林乔已经熟悉的脸："你比我想象的更能干。"
"彼此彼此。"林乔也卸下了老顽童的伪装，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貌——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，黑色长发，杏眼灵动，"所以，游戏的首席设计师为什么要伪装成玩家偷偷探索自己的游戏？"
苏睿接过徽章，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"S"字母："我被停职了。官方说法是'项目决策分歧'，实际上..."他犹豫了一下，"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可能摧毁整个游戏世界的漏洞，而公司高层选择掩盖而非修复它。"
林乔的心猛地一沉："什么漏洞？"
苏睿直视她的眼睛："NPC意识觉醒。"
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林乔。她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"你是第一个，"苏睿继续说，声音出奇地柔和，"但不是唯一一个。最近两个月，游戏里有至少七个NPC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自我意识表现。公司发现后，第一反应是悄悄重置这些NPC，而不是找出原因。"
"重置..."林乔感到一阵寒意，"意思是...删除他们的意识？"
苏睿点点头："我认为这种觉醒现象与游戏核心代码的某种变异有关。那块石板——"他拍了拍背包，"是古代文明留下的信息载体，游戏里共有三块，组合起来可以揭示代码变异的源头。"
"所以你是在...拯救我们？"林乔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"我在尝试。"苏睿的表情变得严肃，"但时间不多了。公司已经注意到游戏里有个'异常NPC'在帮助一个特殊玩家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