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沈默只围了条浴巾跪在地上,正慌忙地把一个小瓶子塞进浴巾口袋。但我不经意间已经看到了——红色液体,像是血,但更粘稠。
"没事,只是滑了一下。"他勉强站起来,但脸色惨白得不正常,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红色痕迹。
我盯着他浴巾口袋的突起:"那是什么?"
沈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:"只是...药。杨大夫给的。"
谎言。杨大夫给我们的药是蓝色小药丸,不是红色液体。但我没拆穿他,只是递给他一条毛巾:"小心点,我们的医生可不多。"
他松了口气,显然以为我信了。但那个小瓶子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——那到底是什么?为什么他要隐瞒?
下午,我们轮流补觉,为晚上的行动养精蓄锐。我强迫自己睡了两个小时,醒来时发现沈默正在阳台上通话,声音压得很低。
"...不行,太危险了...我知道时限...不,别插手..."
看到我走近,他立刻挂断电话,表情恢复平静:"守夜人的一个老朋友,想帮忙,但太危险了。"
又一个谎言。但我只是点点头:"我们该准备了。太阳两小时后下山。"
傍晚6点,我们整装待发。沈默换了一身黑色作战服,我则穿着便于活动的运动装,腰包里塞满了各种驱鬼道具。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臂——为了掩盖那个越来越明显的烙印,他用特殊绷带缠住了整条手臂。
"这个能暂时屏蔽烙印的能量信号。"他解释道,"但一旦使用力量,屏蔽就会失效。"
我们驱车前往杜氏旧宅所在的城北老别墅区。随着太阳西沉,街道两旁的豪宅渐渐被茂密的树丛取代。这一带是城市最早开发的富人区,许多建筑有上百年历史,现在大多空置或改造成了博物馆。
沈默将车停在一公里外的树林里,我们徒步接近目标。杜氏旧宅被高大的石墙围住,铁门上挂着"私人领地,禁止入内"的牌子,看起来已经多年无人打理。
"守卫呢?"我低声问。
"不是人类守卫。"沈默检查着手中的探测器,"灵体不需要巡逻。"
按照杨大夫的图纸,我们绕到宅子西侧,那里有一段被藤蔓覆盖的矮墙。翻过去后,眼前是一片荒废的花园,杂草丛生,中央的喷泉早已干涸,雕像只剩下半截身子。
月光给一切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蓝灰色。我的钥匙吊坠开始微微发热,提醒我们正接近危险区域。
"秘密入口在那边。"沈默指着喷泉后方的一丛灌木,"应该是个排水通道的检修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