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小的缝隙,那自己也能稳稳抢占住优势。”
“哼。”
倪武冷哼一声,喷出白雾般的滚烫鼻息,将他周身的雪片蒸成雨点。
梵文拳影和墨色刀光交错碰撞,针锋相对,彼此互不退让。
狂暴的力量肆意宣泄,将周遭的民居犁成一片断壁残垣。
砖石掩盖下,隐约可见抽搐的尸体和流淌的血水。
铮!
本该冷硬的冻土被炽烈的高温烤成酥软的烂泥。
李啸渊连连后退,一身白衣溅满泥点,深吸一口气,强行站稳身形。
数丈开外,倪武并没继续追击,他口中呼吸沉重且缓慢,喷吐出的热浪化雪成雨,打湿了他一头的金发。
“当年山海疆场被神道命途偷袭,你们金倪脉的图腾脉主被佛教围攻,重伤濒死.”
李啸渊眯眼盯着身前魁伟的身影,戏谑的目光扫过倪武手背上的梵文,最后落在他脸上交相辉印的佛性与兽性。
“虽然最终侥幸逃脱,免去了沦为别人胯下坐骑的悲惨命运。但你们这些血脉后辈依旧难逃污染,身上还是被打下了丢人现眼的丑恶印记.”
李啸渊顶盔掼甲,漫天飞舞的铁屑于身前汇拢,枪头与枪尾同步凝聚,缓缓勾勒出一把丈二长枪。
“倪武,我之前跟拓跋獠讨论过,如果你有天进了山海疆场,亲眼看到自家图腾脉主脖间项圈的时候,你是会假装没看到?还是自焚血脉,以示忠贞?”
“你就算要用激将法,那也别拿着别人家的丑事嘲讽啊,这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?还他妈想拉我下水,真是蠢到家了。”
一旁观战的拓跋獠闻言,不禁在心头暗骂一声。
李家子弟要都是这种水准,也怪不得李慎那头老鬼迟迟不肯把首领之位让出来了。
蠢货当家,结果只能是房倒屋塌。
果不其然,在李啸渊说出这句话之后,倪武眼中寒霜凝结,杀气毕露。
砰!
倪武陷入泥沼的脚掌猛的一蹬,霎时泥水炸开,抢先冲出,宛如一头暴怒的雄狮,纵身扑杀。
“拓跋獠,你还在等什么?”
李啸渊低吼一声,挺身抖枪,寒光直奔向前。
吼!
狮吼犹如雷音。
倪武眼中的佛性被炽烈的兽光彻底掩盖,凶恶的音浪点燃两人之间的空气,炸沸的爆鸣声不绝于耳。
毛狮命技,烬风吼!
嗡!
李啸渊身上的铁甲震颤不停,这一刻竟脱离了他的掌控,根根立起,如千万根尖针倒刺入他的血肉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