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能有些听不明白,倮虫就是跟你一样的普通人,这下懂了吧?好好想想,沈戎到底有没有杀过无辜百姓,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啊。”
事到如今,许虎怎么可能不明白对方的用意。
对方显然是用自己的手栽赃沈戎,扣上一个滥杀倮虫的罪名。
虽然自己也同样是只‘倮虫’,但许虎猜到了这可能是属于命途中人的‘忌讳’。
可自己要是不承认,那母亲和妹妹
“许虎!”
一声厉喝突然在许虎耳边炸响。
许大娘将女孩紧紧搂进怀中,散乱的鬓角落下几缕花白的发丝,在冷风中上下摆动。一张被岁月苦难磨的粗糙无比的脸上,此刻竟布满了许虎从未见过的勇气。
“你爹不是那样的人,你也不能是。听明白了吗?”
许虎闻言,双眼陡然泛红,嘴唇不断翕动,却始终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“看你这个样子,是不愿意说了?”
蒋褚惋惜的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兄弟义气,害人不浅。现在还要牵扯到自己的家人,何必呢?再考虑考虑。”
“许家没有怕死的孬种,你要是敢出卖戎子,就别认我这个娘!”
“老娘们,你的话有点太多了,我先送你下去。”
蒋褚眼神变得冰冷,手指朝前一点,两名内调科成员立刻上前,伸手扭住许大娘的双臂,抵近阳台。
“放开我娘!”
许燕如同一头炸毛的乳虎,拳打脚踢,却根本不能撼动敌人分毫。
“许虎,只要你说一句话,哪怕是点一点头,我立马就放人。不止承认你父亲往日的功绩,而且可以将你从城防所调离,到内调科来任职。这两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,你应该知道。”
蒋褚不厌其烦的劝着许虎,后者缓缓垂下了头颅,脊背佝偻,似终于放弃了抵抗。
“我”
半个身子已经探出阳台的妇人听见声音,奋力挣扎着回转头来,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盯着自己的儿子。
“我杀了你!”
许虎猛然昂首,肥胖的身影暴起,双拳轰向身旁之人。
可他拳头尚未挥出,便被一只纤细的手掌扼住了咽喉,被蒋褚单手举了起来。
强烈的窒息感让许虎满脸涨红,浑身力气被尽数抽离,一双拳头无力的松开。
“蚍蜉撼树,不自量力。”
蒋褚眼眸中透着刺骨的阴冷:“你娘第一个,许燕第二个,你在最后。我今天送你们全家团聚,也算做了件好事了。”
“唔”许虎双目怒睁,血贯瞳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