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干和耶律大石,邦邦两拳,打碎了童宣帅的春秋大梦。
只不过这两个货,用力过猛,不是把童贯打醒,而是把人打坏了。
说起来也是可怜,童贯现在已经完全不去想自己封王的事了,就想着怎么将最大的责任推到刘延庆的头上去。
哪怕刘延庆和自己算是一条战线上面的,他倒霉自己也少不了有牵连,只要能在必然的朝堂交攻当中,不被当成罪魁祸首,就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原因无他,此次北伐,实在是打得太不成一个模样。
要不是郭药师的常胜军投降,平白得到了易州和涿州,能不能有一个说得过去的战绩都难说!
他童贯身为宣帅。在朝堂当中另外一方势力时刻等着对他这一方势力发起攻击的时候,怎么可能完全脱身?
现在他能做的事情,就是横在这白沟河南,隔绝南北消息通路。忐忑不安的等着前面的军情尽速传来,知道这场战事到底败成了一个什么德行,才徐图化解之道。
童宣帅现在顿在这里,可没有半点锦衣玉食的威风了,侍妾下人,全都赶出了自己的大帐,他们爱到哪里容身就到哪里,他童宣帅管不着。
每日里童贯就和一头困兽一般在自己帐中走来走去,把探马传骑派出去,去打探前方战事消息,然后就焦躁的等着回报。
此时,他听到了一个让他愕然呆立的军报。
陈绍率定难军,攻克了兴庆府。
伪夏皇帝李乾顺,逃到了贺兰山,陈绍派人押送着西夏皇室成员二百多人,赶往汴梁献捷。
比起自己的失败,曾经手下如今仇人的成功,更让他难受。
童贯双腿一软,瘫坐在帅位上,突然红着眼将手里的军报扯得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