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夹雪下了一阵儿后就停了,冯潇轻轻拍去曾宓肩膀上的雪,说道:“过两天物价就离谱了,而且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。”
路过小卖店的时候,冯潇买矿泉水的时候顺带问了一下蜡烛的价格,已经卖到一块五一根了。
她和曾宓喝了口水,皆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这口水冻得有点难受。
“虽然新闻上早就预报了寒潮,但显然咱们还是低估了。”曾宓忍不住说道。
“确实如此,就曾文杰这狗崽子最重视,怕死的家伙!”冯潇怨气很重。
走了整整一天,可谓是又冷又饿,这才跋涉到了云湖。
曾宓走得双腿发软,怨气也来了,敲门的时候都狠狠砸了几下。
曾文杰打开门之时,看到两位狼狈的女士,不由无奈笑道:“没办法,路上不通车。”
曾宓跺脚道:“我冷死了,有火烤没?”
曾文杰说道:“我烧了炭,你们快进来烤火吧,顺便吃点东西。”
冯潇满肚子怨气的,但一进屋之后,看到曾文杰为她们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,于是,怨气便瞬间消散了。
在别墅里烤炭火,这让冯潇和曾宓都有一种挺古怪的感觉,但暖和是真暖和,太舒服了!
围着炭火吃了饭,又喝了两杯伏特加,身子才算是暖和了起来,终于是能将厚重的外套给脱下了。
“你为什么昨天不让我们过来?!”冯潇戳着曾文杰的手臂,质问了起来,秋后算账。
曾文杰无奈道:“昨天都还有点小太阳,我哪知道凌晨会这么离谱,突然就下起冻雨来,然后水电一下就断掉了。”
冯潇狐疑地看着曾文杰,却听他无奈道:“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记得。”
曾宓没想过冯潇所想的那些,所以未觉得有什么异常的。
但冯潇却是敏锐捕捉到了“记得”两个字,眼神又深邃了起来,她点了点头,道:“算了,看在你准备了热饭热菜的面子上,原谅你吧!”
曾宓脱下鞋子烤着双脚,有些娇气地说道:“走了十几公里远,腿都要走断了。”
曾文杰就道:“等会儿我帮你揉揉。”
冯潇冷笑道:“干嘛奖励你?”
曾文杰看了她一眼,方道:“也帮你揉揉。”
然后,冯潇就不说话了。
曾宓累得不行,缩在沙发上就睡了一觉,醒来的时候,天已然全黑,室内点起了一根根蜡烛。
“几点了……”
曾宓下意识开口询问,却发现自己喉咙痛得好像有刀在刮,声音很难发出来,而且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