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选几个代表出来,我们坐下来,心平气和地谈谈,把你们的想法、要求,都提出来!我们记录下来,带回去,向县委县政府,向市里调查组汇报!好不好?”
胡家媳妇抬起泪眼朦胧的脸,看着焦进岗诚恳的眼神,又看了看旁边情绪激动的亲戚,最终,她咬了咬嘴唇,轻轻点了点头。
在焦进岗的劝说下,胡家这边推选出了几个代表:胡家媳妇、胡延坤的妹妹、还有胡延坤的一个堂弟。其他人暂时退到了院子里或隔壁房间。
客厅里,气氛依旧凝重。焦进岗、刘超英、刘进京、万金勇坐在一边,胡家媳妇等几个家属代表坐在对面。
胡家媳妇擦了擦眼泪,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,缓缓开口:“焦主任,刘书记,刘县长……我一个妇道人家,也不懂太多大道理。我就觉得,这几个事要说清楚。”
她伸出三根手指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:
“第一,把我家老胡……到底是怎么死的?给查清楚!给个明明白白的说法!不能糊里糊涂就没了!”
“第二,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,“把我家玉生……放出来!老胡走之前,就是去自首的!他自己都承认了!事情都是他干的!跟玉生没关系!玉生是被他爹连累的!是冤枉的!求求你们……把玉生放出来吧!让他……让他送他爹最后一程……”
“第三,”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和决绝,“石油公司……我们老胡家,也是做了贡献的!这个你们都清楚!老胡在石油公司干了一辈子!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现在石油公司都划转给省里了,就不要再追究什么责任了!何必……何必对我们家赶尽杀绝啊?!”
她说完这三条,目光直直地盯着焦进岗等人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持。
焦进岗、刘超英、刘进京、万金勇几人听完,面面相觑,脸上都露出了极其为难的神色!这三点要求,第一条查清死因,这是理所当然,也是市里正在做的。但第二条放胡玉生?第三条不再追究责任?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权限范围!甚至触及了法律底线!胡玉生涉嫌的是盗窃国家资产的重罪!岂能说放就放?石油公司失窃的巨额资产,又岂能说不再追究就不追究?
焦进岗张了张嘴,想解释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刘超英眉头紧锁,面露难色。刘进京更是轻轻叹了口气,微微摇头。
就在这时,坐在胡家媳妇旁边的胡延坤的妹妹,那个刚才在院子里带头质问的中年妇女,突然又开口了,声音尖利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:“还有!还有第四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