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和昂扬的斗志,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,微微颔首:“好!有你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!朝阳啊,能干事干成事还要不出事,你们考虑的很周到,我放心了。具体的工作,你和华西、学武再去对接,考虑周到一些。”
冬日的黄昏来得格外早,不到五点,天色已经暗沉下来。
胡延坤佝偻着背,步履沉重地推开家门。他刚刚从办公室回来,脸上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,眼神空洞,仿佛被抽走了魂魄。那身笔挺的深色中山装,此刻也显得皱巴巴的,失去了往日的威严。
“老胡?你……你回来了?”胡家媳妇从厨房闻声出来,手里还拿着锅铲,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恐惧。她看到丈夫灰败的脸色和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猛地一沉,声音都带着颤抖。
胡延坤没有回答,只是沉默地脱下大衣,随手扔在客厅的沙发上。他走到沙发旁,重重地坐了下去,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里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又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压垮。他仰着头,闭上眼睛,长长地、沉重地叹了一口气,那叹息声里饱含着无尽的疲惫、绝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。
胡家媳妇慌忙放下锅铲,快步走过来,坐在他身边,双手紧紧抓住他冰凉的手,声音带着哭腔:“老胡……到底……到底怎么样了?市纪委的人来了没有,你说话啊!急死我了!”
胡延坤缓缓睁开眼,浑浊的目光落在媳妇焦急的脸上。他反手握住媳妇颤抖的手,力道很大,仿佛要从中汲取最后一丝力量。他的声音嘶哑干涩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:
“市纪委的人没来,但估计也快了。曹德福……那个老东西……全交代了,我就说,你们这娘家人啊,靠不住。转移油的事……栽赃薛红的事……都……都交代了……”
“啊?!”胡家媳妇如遭雷击,身体猛地一颤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玉生……玉生怎么办啊?!”
“玉生……”胡延坤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痛苦,仿佛被针狠狠刺了一下。他猛地坐直身体,无奈的说道:“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玉生!你必须按我说的做!一步都不能错啊!”
胡家媳妇被他抓得生疼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,惊恐地看着他:“老胡……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
胡延坤深吸一口气,眼神里闪烁着疯狂而冷静的光芒,一字一句,清晰而缓慢地说道:“我……要去公安局自首!”
“自首?!”胡家媳妇拼命摇头,“不行!绝对不行!老胡!你疯了?!田嘉明正等着抓你呢!你这是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