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县长,给您汇报,现在石油公司这两年一直在扩大产能,由于设备落后,加上交通发展,外地石油对咱们冲击不小,特别是很多外地油都是个人经营的油。我们严格执行国家价格,但他们完全自行定价,严重扰乱冲击了咱们的市场。第二点也很严重,就是咱们这笔钱是买了电脑加油机,那些设备很贵,但钱付了之后,上级又发文件说石油公司要全部上交,只保留炼油厂。既然不承担汽柴油零售,我们也没必要再要电脑加油机了,但就因为这事和厂家产生分歧,双方正商讨退款时,对方公司陷入三角债直接停产。我们公司已经带律师去了对方公司,争取把钱追回来。”
我马上追问道:“这笔钱如果追不回来,你们怎么还款?”我紧紧盯着他,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。
胡玉生面色淡然,仿佛早有准备,说道:“县长,实话实说,县里的石油产能基本和成本持平,再加上要养工人,就算抽油,现在也是抽得越多亏得越多,短期之内根本没钱。”他摊开双手,一副无奈的样子。
“也就是说,老师的工资还不了了?”我再次追问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。
胡玉生说道:“确实还不了。但是县长,我们认账不赖账,马上再去几拨人到东北,争取把我们打的款追回来。”
我继续问道:“你们石油公司账上就没有钱吗?”我不相信一个公司连一点资金都拿不出来。
胡玉生说道:“县长,石油公司这几年一直在搞设备升级,石油设备不比其他设备,升级一次成本巨高啊。我们全部投在了设备上,就因为设备问题欠款过多,所以县里各家银行都不愿给我们贷款了。”
我说道:“你的意思是,你们现在设备要不回来,钱也拿不出来,经营上是生产越亏越多,是这样吧?”
胡玉生艰难地点了点头:“现在就是这个意思。所以不是我们不想还老师的钱,是根本没有钱还啊。”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,试图以此来博取同情。
我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昨天我以为你们是态度问题,不愿还钱;今天开了会才明白,是能力问题啊。你们根本没有能力把这200万还回去,根本没有能力支付老师的工资嘛。”
胡玉生点了点头,说:“县长,实在不好意思,企业经营有风险,老师们贷款本身就是一种投资嘛。按现在流行的说法,这也是一次市场行为嘛!”
我继续盯着胡玉生,说道:“胡玉生,我现在再问你一遍,你到底有没有能力把这笔款还了?”我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容置疑。
胡玉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