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书记,您的意思是之前那场决堤不是自然灾害?”我脱口而出。
钟毅书记眉头紧皱,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:“朝阳同志,你当过兵,有的时候为了大局要牺牲局部。我前两天调了当时的档案啊,情况是这样,东洪县的大堤修得十分牢固,所以李泰峰一再动员,但少部分干部群众认为大堤牢不可破。时间紧急,万般无奈,如果不选择泄洪,整个光明城区都将被淹,到时候全地区的工业基础和光明城区就会被淹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还好,这种历史悲剧不会再上演。我们作为后人,不能评判前人的对错,只是我希望在我的任内,绝不要让你们去做这种选择。”
走出市委大院时,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我摸出烟盒,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。东洪的事情如同一块石头一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,韩俊主任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。
“县长,您散会了!”他扶住我的胳膊,大口喘着气,“王建广老人说咱们态度不真诚,他的银元数量对不上啊!郭秘书长在迎宾楼正在发脾气。”
“银元数量对不上?怎么会对不上?”我心里一沉,“瓶子都还了,谁还能扣他两个银元不成?”
“不止两个,怕是有上千枚银元不见了!”韩俊的声音里带着焦虑,“人家埋的时候有底子。”
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暗骂一声“卧槽!怎么一件事接着一件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