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。你和乡长做的那些事,本来就不对。被撤职也是应该的,你就别抱怨了。”
田向南的姐姐却不依不饶:“反省什么?我觉得向南说得对。那县长就是觉得你是个没实权的正县级干部,想让你赶紧让位,好给他看中的人腾位置。我都听说了,常务副县长刘超英对他唯命是从,还主动做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彭凯歌的工作,让彭凯歌让出位置。这新县长就是仗着有点关系,在东洪县欺负人。这样的领导成不了大事,脚跟还没站稳,就到处树敌。老胡家也不是好欺负的,在市里边也能说上话。”
胡延坤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好了好了,男人间的事,你一个妇联主任掺和什么?你不懂官场的复杂,别在这儿瞎嚷嚷。”
媳妇见胡延坤不高兴,便走到一旁,拿起毛线织起毛衣,嘴里还小声嘟囔着:“我也是为你们好,你们还不领情。”
吕连群见气氛缓和些,说道:“事情别想得太复杂,县长今天确实是碰上了。关键是卖药的事,还有粮所那个干部太过分了。肥料袋子、半袋子烟,怕是有两三百盒。那些烟也不值什么钱,真不知道那个粮管员收那么多烟干什么。再加上老田他们在乡里高价卖农药,换谁能不发火?县长也是为了平息民愤,才采取了这么果断的措施嘛。”
田向南还想辩解:“从古到今,政府没钱了,要么向群众要钱,要么向商人要钱,最后才轮到干部。李朝阳倒好,反着来,先从干部和商人身上下手,真该去读读《资治通鉴》。”
吕连群好奇地问:“《资治通鉴》里还有这些内容?”
田向南不太确定地说:“应该有吧,我在广播里听评书说的。那些古代的官员,哪个不是想尽办法捞钱?李朝阳这么做,不符合官场规矩。”接着转头问胡延坤:“姐夫,我说得有道理吧?”
胡延坤把烟盒往桌上一拍,不耐烦地说:“有什么道理?吕主任全程陪着县长,你们就是做得太过了嘛。”
田向南说道:“姐夫,话说回来,朝阳县长脾气确实太冲,连你的面子都不给。你好歹也是正县级干部,在东洪县也有一定的威望,你都亲自给他打了电话,他这么做,让我们以后在人前怎么抬得起头?”
吕连群安慰道:“胡主席,您放心。这辞职报告先交着,等县长消消气,咱们再想办法让老田官复原职。现在交通局局长的位置我估计要空出来了,等县长气消了,咱们就运作这个职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