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重重点头:“是!周叔!我记住了!一定规规矩矩做事!”
车子驶入建委家属院,在一栋小楼前停下。商晨光熄了火,回头说道:“周叔,到家了。明天早上我不来接您了,我得去省城接批货,新到了一批日本家电,索尼的随身听和松下的录像机,挺紧俏的。”
周海英推开车门,点点头:“好,注意安全。路上小心点。有事提前打电话。”
“是!周叔!”商晨光应道。
周海英走进家门,妻子已经睡下。他没有去卧室,而是习惯性地走进了书房。然而,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。
书房里,那个占据了一整面墙、曾经摆满了琳琅满目“工艺品”的博古架,此刻空空如也!只剩下光秃秃的隔板,在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。整个书房显得异常空旷和冷清,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些“宝贝”特有的、混合着木头、灰尘和岁月的气息。
媳妇听着声音披着一件厚实的棉睡衣,睡眼惺忪地推门进来,看到周海英对着空架子发愣,语气带着一丝埋怨和不解:“你那些‘文物宝贝’都搬空了,还看啥?我早给你说了,搬走!万一再被公安局的人看到!上次那个孙队长,眼睛毒得很!”
周海英没有立刻回答。他走到空荡荡的博古架前,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冰冷的隔板,仿佛在抚摸那些消失的“宝贝”。他的眼神复杂,带着深深的不舍和一丝懊悔。每一件东西,他都记得来历,记得当时的心情。
“哎……”他长长地叹了口气,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心疼,“千不该万不该,就是不该被孙茂安他们看到!”他顿了顿,转过身,看着妻子,眼神里带着一丝后怕和精明,“我倒不是怕公安局的查,他们查不出什么名堂!我是怕贼啊!”
他指着空架子,语气带着痛惜:“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家里的这些物件,早晚会传出去的!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啊!有道是‘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’!这些东西,都是我的心血啊!”他走到书桌后坐下,身体陷进皮椅里,声音低沉下来感慨,“我这忙活了这么些年,就忙活了这些宝贝……”
他抬起头,目光变得深邃而现实,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清醒:“权力啊,是有保质期的!省委常委怎么样?风光一时,下来之后,老头一个!风光不再!只有这些古董,”他再次指了指空架子,眼神带着一丝执着,“才是永恒的!才是真正能留给子孙后代的好东西!这才是正道啊!比那些纸面上的钱,牢靠多了!”
妻子看着他这副样子,无奈地摇摇头:“行了行了,别魔怔了!赶紧洗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