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东原市能控制的了!”
他顿了顿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:“而且,胡玉生现在被老胡带走了,人在哪里?在干什么?我们一无所知。如果他真的伤得很重,或者…胡振山带着他去更高层的军队医院验伤,拿到更权威的伤情鉴定…就又复杂了!”
我听完,倒吸一口凉气。李叔的分析,像一把冰冷的钥匙,瞬间打开了我心中许多疑惑。我说道:“难怪李显平今天如此失态,他作为政法委书记,肯定比我们更早看到了这种潜在的危险啊。他今天看似在骂田嘉明,他害怕局面失控,害怕自己无法收场?”
“可是…李叔,”我仍有些难以置信,“胡玉生本身问题一大堆,组织上让他回家奔丧已经是照顾了。他们胡家…还敢倒打一耙?给地方施压?”
“为什么不敢?”李叔反问道,眼神锐利,“胡延坤死了!死在看守所里!胡玉生也差点被打死!在他们看来,这就是天大的冤屈!至于胡玉生以前做过什么,在生死面前,在亲情面前,还重要吗?军队系统护短,有时候是不太讲地方上那些弯弯绕绕的‘道理’的。”
他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,声音带着一丝沉重:“更重要的是,朝阳,我们到现在都没搞清楚,沈鹏为什么要对胡延坤下死手?他们之间,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?值得沈鹏冒这么大风险,在看守所里就迫不及待地动手?这不合常理!”
李叔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:“我总觉得,这背后的事啊,这个秘密,可能才是让胡家沉默、让李显平失态、让沈鹏铤而走险的真正原因!而这个秘密,一旦被军队系统的人抓住,捅上去…与现在钟书记和你求稳的心态相反了!”
李尚武的分析,让我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发堵,东洪的水,比我想象的还要深,还要浑。
“李叔,”我声音带着一丝凝重,“那我们现在…该怎么办?”
李尚武沉默片刻说道“等。”他吐出两个字,声音低沉而坚定,“等胡玉生的消息啊。等胡家的下一步动作。等李显平…还能不能稳住阵脚。”
说了胡玉生的事情之后。我又说道:“李叔,水库工地那边…群众手脚受冻的情况确实不少。方秘书长刚才也提醒了,零下十几度,土冻得跟石头似的,效率低,风险大。您看…是不是该让大家调整一下?至少…等这场雪过去?”
李叔的目光从茶杯上抬起,深邃的眼神里略显疲惫和凝重。他沉默了几秒,才缓缓开口:“这事…是市委郭秘书长亲自定的调子。要‘展现精神面貌’,要‘热火朝天’。郭秘书长是市委常委,他的意见…有可能代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