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,又继续道:“你呀,太小看周海英了!周海英生意能做这么大,格局当然是有的!但丁洪涛这个人……格局就未必了!我估计啊,他是想在周海英面前表忠心!或者……是心里有气!”
她看着我,眼神锐利,带着提醒和深意:“你忘了?之前都盛传,丁洪涛要到东洪来担任县委书记!结果呢?石油公司划转后,你李朝阳干得风生水起!打开局面,清除障碍!现在市委……明显是倾向于让你直接上!一步到位!丁洪涛……煮熟的鸭子飞了!他能没气吗?我估计啊,他这是借题发挥!故意卡我们一下!给你……也给我,添点堵!顺便在周海英面前表表忠心,证明自己还有点用!”
我听着胡晓云的分析,心中了然。丁洪涛作为市交通局局长,一直有下放主政一方的强烈愿望,东洪县委书记的位置,他觊觎已久,甚至在市里活动了不少关系。如今眼看我这个“空降兵”不仅站稳了脚跟,还极有可能“一步到位”接任书记,他心里那股怨气和失落可想而知。借卡东投线路来发泄,甚至向周海英表忠心,是完全有可能的。但我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,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豁达,甚至刻意流露出一丝“不争”的姿态:“胡总啊,县委书记这个位置……我从来没想过。那是组织考虑的事情。我只想把东洪的工作做好。石油公司划转了,东光公路通了,下一步怎么发展,怎么让老百姓日子好过点,这才是我的本分。至于谁当书记,组织自有考量。”
胡晓云瞥了我一眼,眼神里带着一丝“看穿你”的笑意,语气带着调侃和亲昵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:“不实诚!这话说的,不如你二哥实在!还不想了?我看啊,是胡延坤这事要耽误你吧?我早就提醒过你,东洪的水深,还浑!你呀,小心点!别阴沟里翻船!”
我心中一动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:“胡总,你的意思是……胡延坤是非正常死亡?不是意外?”
胡晓云身体微微后靠,双手抱臂,眼神锐利,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和一种“明眼人都懂”的直白:“用脚底板都想出来的道理!一个堂堂的政协主席,身体再不好,药不离身几年,管理过那么大一个石油公司,什么风浪没见过?怎么可能在看守所里,进去才几个小时,说死就死了?!这里面……肯定有猫腻!不是被打,就是被气!或者……两者都有!看守所那地方,我虽然没进去过,但想想也知道,好人进去都得脱层皮!何况他那种身份,进去能有好果子吃?”
我迎着她的目光,点了点头,声音沉稳而官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