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出来了,说要给孩儿裁百子千孙被!”
黎允烟有些担忧,“母亲年纪大了,她亲自动手的话,会不会太过劳累?”
季逍笑了,“母亲本身就闲不住,她现在正高兴着,若是不让她做点什么,她定会急得吃不下睡不好。还是由着她去吧!”
黎允烟也笑了,“母亲一定会是最好的祖母!”
“还有我。”季逍吻着她,“我也会是最好的夫君!”
黎允烟拿手指戳他,“难道不是最好的父亲?”
“自然也是!”
他将她的手指放在唇上轻吸,意有所指,“烟烟,棍棒底下出孝子。”
黎允烟眨了眨眼,“所以呢?”
灼热的吻落了下来。
除夕一过,日子便一天天地暖和了。
季逍和季母,都万般紧张黎允烟的身子,变着法地想让她过得更加舒心。
季母知道黎允烟是个孝顺的,怕她总是往自己的院子里跑,会动了胎气。
她就自己每天过来黎允烟的院子里两趟,不仅免了黎允烟来回奔波之苦,又能顺便照顾她。
季母总会一边为未来的孙子孙女亲手缝着小衣服,一边跟黎允烟轻声细语地聊天,精神头看起来,一天比一天好。
季逍自从除夕那晚被黎允烟吓着之后,就总是担心她会犯恶心。
他听人说,怀孕的女人,不是喜酸就是喜辣,就请了最好的厨子,变着法地为黎允烟做好吃的。
今日下着大雨,黎允烟躺在廊下的贵妃榻上,欣赏春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。
兰诺往她的身上盖了一件薄被,“夫人,春寒料峭,当心着了凉。”
“嗯。”黎允烟拉了拉被子,翻动了一页手上的话本。
季逍比往常更早回来了,他怀里抱着裹在油布中的青瓷罐,发梢滴着雨水。
黎允烟看见了,“夫君?”
“兰诺,快去拿帕子来!”
“是!”
季逍抬手制止黎允烟想要起身的动作,“烟烟别动,我身上凉!”
黎允烟仍是站了起来,心疼地看着他,“怎么也不等雨停了再回来?”
季逍咧嘴一笑,献宝似地掏出怀中的罐子。
这是城东陈记新渍的酸梅。
他指尖沾着三月倒春寒,却把瓷罐捂在胸口焐热,我听人说,若是孕妇感觉不舒服时含一颗,比太医署开的安胎药都管用!
“就为了这个,你淋病了怎么办?让人送回来就是了!”
黎允烟嘴上虽抱怨着,却张开嘴含住了一颗,对他笑得眉眼弯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