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英杰气愤地说,刚才临江市的报告已经清晰表达,没有所谓的贪腐窝案,只是个别干部所为,没有系统性腐败问题。难道因为一次偶发事件就要将临江市所有成绩一笔抹杀干净?
丰谷被怼了两次,再好的脾气也接受不了。
他脸色一沉合上折扇,发出警告:
“英杰同志,我是在向云东同志提问,你不应该三番四次带有情绪阻止正常的问询,这不符合组织规矩嘛。你和云东是多年好友,又曾是工作上的好搭档,我能理解你们俩有深厚的感情。可是我的同志哎,在涉及原则问题时,个人感情必须抛开。”
“我当然坚持原则……”
苗英杰还要继续辩论,秦云东连忙从中解围。
“英杰,你先等一下,丰老说得对,他向我提问,应该是我回答。等我回答完,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再表达。”
秦云东不希望破坏常委会的氛围,也不想让苗英杰为自己出头,搞坏了和丰谷的关系。
“丰老,我来回答你的问题,临江市向来严格组织管理,这一点上,我还是有些自信的。保税区是临江市的命脉,但只要发现问题,临江市也会毫不留情予以检查和整顿,这也证明了我们对违纪行为不手软,向来采取的是零容忍原则。”
秦云东说的客观和理性,没有对丰谷夹枪带棒的情绪输出。
丰谷的心情有所好转,重新打开折扇:“我也知道临江市做过大量的工作,对违纪零容忍就是要起到防微杜渐的作用。但保税区还是出了大问题,你有没有从中吸取什么经验和教训?”
秦云东面露难色,他思忖片刻才回答:
“丰谷同志问到了核心问题,腐败是痼疾,想要根除需要漫长的过程。从现实情况看,腐败手段不断更新,而我们在制度和手段上滞后,这也造成了反腐具有艰巨性和反复性的特征。”
秦云东举例说明,从清廉指数较高的国家和地区看,公职人员和监察人员比例是1:34,而临江市是1:121,存在权力配置失衡的问题,但碍于编制束缚,临江市又无法扭转这一劣势。
另外,贪腐人员更具反侦察能力,比如违纪所得收入平均变现周期延长至5.2年,很难在早期发现苗头。
国内很多案件表明,某些干部工作时显得非常清廉,甚至专车不坐,骑自行车上下班。往往是因为他们的亲属炫富才发现出了问题。
现行相关法律法规对跨境资产新型腐败载体的规制存在空白,导致很多洗钱案利用跨境资产转移方式进行,想要依法查找证据非常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