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收费站,降下车窗拿卡时,辛胜利又露出春天阳光的笑容。
他刚驶入高速匝道,临江保税区的方海波就打过来电话。
方海波也是汇报昨天秦云东在保税区暗访的事,也是说昨天打电话给辛胜利却没有打通。
辛胜利找了开会陪领导的理由搪塞过去,接着请方海波通知保税区班子成员,中午他赶回保税区马上开会讨论处理结论。
在保税区上下都惊慌失措的情况下,辛胜利却非常沉稳快速地做出工作安排,甚至把中午开会的工作餐种类都安排得一清二楚。
别看辛胜利才三十多岁,能成为临江市的核心人物,绝对有他的出众才华和独到之处。
辛胜利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,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案,随即拐入服务区停好车,这才拨打电话。
“萧昌,我想过了,咱们不要抱侥幸心理,要整就整痛快的,我会取消聘请你公司的协议,你从此退出保税区。”
“啊?辛书记,用不着这么绝吧?保税区外包安保服务费、区内的停车场管理费、企业安保服务费,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年就有五百六十万啊。您不心疼,我心疼啊。”
萧昌惊得叫起来。
他反过来劝辛胜利要冷静,事情没有那么严重。只要不解除外包协议,他可以接受其他形式的任何处罚,绝不会说一个不字。
辛胜利戴着太阳镜站在树荫下,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。
“萧昌,你不了解秦云东,他非常擅长从细节上发现大问题。而且以他的智商,只要被他盯住,那暴露就是迟早的事。如果秦云东沿着顺平安保公司这根线扯下去,你哭都找不到坟头。”
辛胜利阴沉着脸警告萧昌。
丢了这么多钱,他当然也心疼。
但他看多了各种案例,很多贪官之所以东窗事发,大多数都是因为过于贪婪,不知道及时止损才会一败涂地。
辛胜利宁可心疼也不想赌上自己的前途命运。
“辛书记,你是不是有点太吹秦云东了,他又不是神仙,怎么能知道我们的秘密……”
萧昌还是抱有幻想,不愿意舍弃到手的利益。
“你懂个屁,我跟了秦云东六年,他有什么水平,还有谁能比我清楚。我可以向你保证,秦云东是你这辈子最不应该惹的人,趁着他还不知道那么多事,必须清场撤离。”
辛胜利已经对他不耐烦了,宣称如果萧昌再叽叽歪歪不愿意服从命令,那辛胜利就只好打电话给萧昌的结拜大哥封启征。
萧昌听到封启征的名字立刻服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