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咋知道水很深,难道你早就知道那个仓储基地的事?”
“我真不了解仓储基地的情况,甚至都没有去过。”
“那你是……”
“我只是通过你的描述,觉得有悖常理,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预感。”
“你还真成了半仙,只是听我说了说就知道有隐情,那你告诉我,你发现什么蹊跷?”
苗英杰并不是奚落秦云东,他知道这位朋友非常睿智,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判断力。
“刘秘书长是汤维汉以前在省厅的副手,他们俩关系亲密无间,所以刘秘书长针对周善财,肯定是和汤维汉套好招了。”
秦云东不想有人听见他的分析,便顺着楼梯走上楼顶天台。
“这个我也能看出来,但无论他们俩私交多好,还是他们想针对谁,都不应该会妨碍我查案吧?”
苗英杰还是没有听懂秦云东的意思。
秦云东没有回应苗英杰的提问,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。
“也就是说,汤维汉是想要趁机把周善财拉下马换上自己的人,但此举必然引起周善财背后靠山鲍乾清的不满,这两股势力的矛盾会逐渐浮现出水面。”
苗英杰却不以为然。
谁都知道汤维汉是受鲍乾清推荐才一步步高升,他也对鲍乾清很尊敬,以至于做了一把手,还在被鲍乾清压制。
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厅长的位子就和鲍乾清反目成仇?
但苗英杰只是心里不认同秦云东的判断,却没有马上提出不同意见。
秦云东接着说第二个理由。
“我相信栾为民是通过门子搏上位的,但这种人往往很精明,而且栾为民以前是仓储基地的大货车司机,他真的傻到不知道仓库分门别类存放的物资,你相信他真的那么愚蠢吗?”
这一下倒是把苗英杰问住了。
是啊,栾为民在仓储基地工作十年,除非智力障碍,否则他早就应该对基地各仓库了如指掌。
“老苗,我们再设身处地想一想,如果你是栾为民,面对灾祸降临,肯定会有自保行为,不是竭力辩护就是求饶,但他却一句哀求的话都没有说,这难道不奇怪吗?”
“嘶……云东,你的意思是……栾为民是有意认罪,所以他才会不辩解不求饶?”
苗英杰细思极恐,觉得后背开始发凉。
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,栾为民极可能提前知道今晚会失火,提前做好了扛罪的准备,所以他才会放弃狡辩的打算。
这么说,今晚不是失火,而是人为纵火!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