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。
身材已经像个干瘪的老头一样。
姜野咧嘴一笑，他朝着布里茨挥了挥手。
“重建工作，就交给你吧，如果需要帮忙或者联系什么组织的，跟我说一声就成。”
“这里这么多人，他们都回来了，你还不让我退休啊？”布里茨摇着头走上来。
“不行，他们要打仗。”姜野摇头。“你年纪大了，要不然我也让你扛枪跟我上了。”
布里茨笑了笑，也没有多说什么，便接过了姜野手中的档案。
即便他已经身心俱疲，但他清楚，有人比他更心累。
而姜野。
也准备动身离开。
他看了一眼布里茨苍老的面容。
“怎么了？跟死了吗似的。”
布里茨摇头：“我家的祖坟墓都被冲走了，没得死了。”
“噗……哈哈哈……”姜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姜野的笑声有点贱，也有点刺耳。
布里茨皱眉：“别笑了，你老婆也死了。”
姜野收敛笑意，逐渐沉默下来。
房间里只剩下互相伤害的两人沉默的静坐。
良久，姜野缓缓开口：“我一直没问，灾情究竟怎么样？”
布里茨轻声道：“已经得到缓解了，因为洪水已经泄完没多少了。
但阿萨拉造成的损失，不可估计。
数十亿立方米的水倾泻而下，摧毁下游桥梁、公路、电网和建筑，低洼地区被淹没。
而且我们阿萨拉的气候和地形，造就了荒漠环境，泥石流、山体滑坡、化工厂，有毒物质泄漏加剧灾难。
通讯中断，洪水破坏基站和电缆，部分地区与外界失联。
乌姆河生态遭毁灭性破坏，可能引发长期干旱或盐碱化。”
姜野没有说话，只是自顾自地点起了烟。
铃铃铃——
一旁的座机铃声传来，姜野拿起电话。
是佐娅打来的。
“嗯。好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现在过去。”
挂断电话，姜野便站起身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
姜野踩灭香烟，缓缓道：“我要的武器军火到了，准备挑个地方空投。”
“你先忙吧，有事联系我。”
说罢，他便转身离开。
布里茨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，随后消失在视野里。
“布莱恩……虽然很残忍。”
“但我真的……希望你能坚持下去。”
……
姜野快步前往坝顶指挥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