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秀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快步走向门口。
就在他的手搭上门把手的瞬间,身后传来竹下松文沙哑的声音,
“如果一个人被陷害入狱,可他却是罪有应得,你会怎么做?帮他查清楚案件的真相吗?”
林秀一转过身,看到老人佝偻的背影在昏暗的室内,显得格外孤独,
“.看情况吧,要看那人是不是真的恶行累累,”
林秀一谨慎地回答,随即心中一动,皱眉看着老人,
“老师,你该不会是想.”
“滚!”竹下松文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嗓子。
林秀一赶紧拉开门逃了出去。
下楼时,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老人最后那句话。
老头不会是想陷害市川入狱,来为女儿报仇吧?
这个念头让林秀一的后背窜上一股凉意。
他抬头看了看竹下家三楼的窗户,隐约可见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窗前,一动不动。
竹下家的客厅里,竹下松文站在全家福前,手指轻轻描摹着照片中女儿的笑脸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出单调的“滴答”声,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直到窗外完全黑了下来,竹下松文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。
他搬来一个凳子,爬上去将照片周围那些曾经引以为豪的教师荣誉一一取下。
“优秀教师”的奖状、“三十年教龄”的证书、“教育贡献奖”的奖牌
每一件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纸箱里,仿佛在亲手埋葬过去的自己。
居酒屋,到了六点吃饭的时间,所有人都已到齐。
林秀一简单地向毛利小五郎讲述了下午商业街居民开会的情况,但刻意略过了竹下松文的事,只说把老人送回家后就离开了。
“想卖房产的人,真的很多吗?”毛利小五郎放下筷子,眉头拧成了一个结。
“不好说,”林秀一夹起一块烤鱼,“不过从今天开会时大家的反应来看,肯定不少。”
“真要是大部分都选择卖房,那我家可怎么办啊?”
毛利小五郎哀嚎一声,抓乱了自己本就蓬乱的头发。
在日本这个讲究集体规则的社会,破坏集体利益的人,就算表面上没有受到惩罚,背地里却也会遭到各种冷暴力。
如果有太多人同意拆迁,即使毛利家坚持不卖祖产,最终恐怕也不得不签字。否则就算保住了房子,以后在这片街区也将寸步难行。
“小五郎家的房子要是卖了,”有希子托着腮帮子,一脸惋惜,“那居酒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