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富泽千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
“嘁,分明是老女人了,还自称女孩子,”降谷零小声嘀咕,“成实和玲子姐姐才是女孩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的脑袋就被富泽千影重重敲了一下。
富泽千影咬牙切齿,一字一顿地怒道:“你是不是找死!”
“.抱歉。”降谷零干笑一声,赶忙拉着成实向前面跑去。
“慢点,别撞到人!”林秀一提醒了一句。
“臭小鬼,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!”富泽千影恼火地跺了跺脚。
说是参观美术馆,其实林秀一、玲子,还有降谷零和成实四人,都没什么艺术天分。
林秀一双手抱胸站在画作前,眉头紧皱——对他来说,区别画作的好坏,就是看画得漂不漂亮。
至于画作里蕴含的感情?
他绞尽脑汁也只能想起教科书上那句“深刻的表达了作者的思乡之情”。
玲子学着兄长的样子歪着头看画,小脸上同样写满了困惑。
反倒是看似大大咧咧的富泽千影,站在画作前时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。
她微微仰着头,目光专注地扫过每一处笔触,时而点头时而摇头,偶尔还会不自觉地用手指在空中勾勒线条。
一路上,都是她耐心地为众人讲解着每一幅画的精妙之处。
林秀一和玲子两个艺术文盲听得云里雾里,只有工藤优作能接上富泽千影的话。
这位年轻的小说家不时推推眼镜,从构图到用色,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。
众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幅画着向日葵的画作前。
“这幅画应该是模仿梵高的《向日葵》,”富泽千影皱眉看着面前色彩浓烈的画作,红唇微微抿起,“可惜只模仿出了外表,梵高画作真正的内在,并没学到。”
“确实。”工藤优作点了点头,“梵高的画,最有价值的就是背后呈现的强烈情感表达,这幅画还差得很远。”
“欧尼酱,”玲子拉了拉兄长的衣袖,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道,“我怎么觉得,我画的都比这个好?”
“.我也有同感。”林秀一忍不住笑出声,揉了揉妹妹的头发,“也不知道这种颠三倒四,乱七八糟的画,他们是怎么看出里面蕴含画家感情?”
“哈哈,梵高的画作,普通人确实看不懂。”
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,兄妹两人回头一看,是一个留着八字胡、中间秃头的中年人。
“可这幅画就是不好看啊,”降谷零直言不讳,小脸上写满了不解,“画的乱糟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