黯淡无光,似光芒褪尽的陨铁打造而成。
一位位乘风郎驾驭乘风舟,从青铜门户中出来后,可以选择在停台之上歇歇脚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,李十五打量一眼。
只见小旗官依旧身着褪色道袍,在他身下是一条墨色乘风舟,舟长十丈,宽仅两丈,形如细长柳叶刀。
上面满载人头大小的铜质矿石,堆得差不多有人高,甚至在外缠了一圈圈铁锁用以固定,确保不会洒落。
小旗官则是浑身汗液蒸发如雾,肉身滚烫如火,显然之前一直在催动血肉之力。
他气喘吁吁道:“此石一块,便是重若万钧,我以人力催动,实在太过难了些。”
小旗官低着头,平凡五官之中,蕴藏着一抹难以掩饰失落。
“唉,若是我金丹破境之时,多捞出一道力之源头就好了,一道就行!”
“如今看来,我怕是此生再进一步无望了。”
“对了,李兄你于肾海之中……”,他话音止住,眼中浮现一抹尴尬,意识到自己不该打听他人私事。
李十五微笑,仰天傲然一声:“李某不才,史无前例之金丹境,力之源头……两道!”
闻得此言,同样在停台歇脚的数位乘风郎,不由嗤笑一声,而后回过头去。
李十五则道:“小旗官,你既觉自己无法再破境,为何还要拼命挣这功德钱?”
“闲着也是闲着嘛!”
小旗官并未多言,只是诚恳道了一句:“李兄,山穷水尽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,你莫要浪荡,先抓紧解决自身困境为好!”
说罢,一道道肉身之力蔓延而出,落在乘风舟上,尤为吃力的驾驭其进入一青铜门户中。
“李……李十五!”
就在这时,鸣泉乘着一条空置乘风舟,从另一门户中驶出,与李十五撞了个正着。
“哟,看着人模狗样,却不如乞儿坦荡,他们手脚干净,你来脏!”,李十五随口一句,“这是,又去哪儿发偏财了?”
鸣泉神色僵住:“李十五,你为啥又是和浊狱那双簧祟一般腔调?”
“我遇见过他们两次,戏唱得着实不错,就是不知他们唱得是谁!”
李十五嘴脸收起,只是道:“人族不修灵气,可是天地间灵气依旧,按古籍来讲,万物遇灵,能褪凡化妖。”
“为何不抓取妖兽,用以拉舟?”
鸣泉皱眉道:“谁与你讲有妖兽的?”
李十五:“难道没有?”
鸣泉摇头:“当然没有,人山之浩瀚,各种兽类数不胜数,却皆是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