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讨饭狗,破衣烂衫裹着个穷骨头,张口便是‘我可善’,闭口便是‘你刁民’!”
“是咦,明明是臭外地的讨饭狗,还要挑肥又拣瘦,馒头嫌冷粥嫌稀。”
“哎,你说他是人还是狗?”
“嗯,看着像人,实际是狗!”
两声同唱:“狗,狗,狗咦,心眼小的讨饭狗,好心给他把戏唱,却遭记恨冷匕藏……”
一句句尖锐戏腔,伴随着漫天白雪,不断回荡天地之间,飘飘然,稀稀洒。
老道捂住嘴偷笑,最后演也不演,笑得前俯后仰。
李十五见此,则是面色铁青一片,双拳紧握,被他捏得咔咔作响,同时一柄柴刀被他悄无声息间拿在手中,缓缓靠近着。
红木戏台之上,两只双簧祟,一只红衣,一只白衣,拖着宽大戏袍,正水袖轻抚,就这般一声又一声唱着。
忽地,李十五出现他们面前,没作丝毫犹豫就是一刀劈下。
两祟同唱:“咦呀,好戏唱给死人听,却又遭来恶狗嫌!”
红衣戏子:“快关门!”
白衣戏子:“快上栓!”
再次同唱:“咯咯咯,当心狗急跳墙把祟咬……”
随着一阵白烟升起,两祟就这般消失的无影亦无踪,连着身下红木戏台一起,诡异的有些过分了。
老道大笑道:“徒儿,没了那捧人头粥的红衣粥女,这两家伙现在根本不怕你啊,当你面这般调笑羞辱你……”
“给老子住口!”
李十五一语喝罢,低头盯着自己无名指上,那两道漆黑暗纹,待这一只眼珠子睁开,他一定得给这两只双簧祟留着。
毕竟,他找不到杀这两只祟的方法,也只有这般了。
下一瞬。
一座小破道观,自他周遭浮现而出,将四周白雪风声遮掩,也将他笼罩其中。
许久之后。
李十五掏出那本《乾元子.人山篇》,手持一杆笔,开始详细描绘不可思之地所见一切,以及他自己一些推想。
同时,依旧习惯性的为此行复盘。
“此行,收获不少!”,李十五轻声一叹。
除了得到有关乾元子一些事外,他寻到一只用来炼丹的黑罐儿,善孝义三丹怕是有着落了。
除此之外,他得了一千多个功德钱,不至于一穷二白。
还有得到一种‘点香术’,一种他不敢施展第二次的莫名之术,最后便是又多了一个官身,叫什么守鼓官,他尚不懂其中深意,不过总好过没有。
“如此一来,李某也算纵横阴阳两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