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你回来。”
林零回复完以后,推门走入管津文的房间,看到了放在床头的游戏机。
好像工作之后,他真的很少打游戏了。难为他把游戏机和游戏卡全部整整齐齐地拾掇好。并且那游戏机似乎还时时被他精心打理着,放在床头这样久,竟还没沾上灰尘。
她抚摸着游戏机,脑海里依稀能够浮起从前管津文在打游戏时的样子。
“林零,要不要来打游戏?我还可以做菜给你吃。”
那时候真好。
林零也说不出自己的心底,此刻究竟是对于管津文的心疼更占上风,还是对自己即将面对没人陪伴的境遇的怖畏更胜一筹。她只是抚摸着他的游戏机,一点一点把这些蓦然开启的、原本被尘封着的回忆一点一点压下去。
管津文不在身边,林零的生活节奏却不可以被打乱。就算管津文身在国外也愿意帮她分摊房租,她还有自己那部分的房租水电,有每天都会准点饿得嗷嗷直叫的零零,还有自己的医药费。
她自己正是一个抑郁者,可是现实世界没有给她预留任何可以用来伤春悲秋的时间。
林零独自一人踏上通往灵感传媒的那一条路。不知不觉之间,她好像又开始习惯每天的生活有管津文陪着。她独自一人走在街上,总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拐杖的盲人。
那个无比重要的人,再一次被从她的生活当中抽离出来。
她大概只需要步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自己的公司,可是今天那段时间又好像无形之中被拉扯得很漫长、很难捱。
事实上,她昨天夜里也没能睡好。明明按时吃了药,连睡眠状况差的情况下需要追加的那半片药片也吃了下去,可还是迟迟无法入睡。体内宛若生出了抗药性一般。
现在,她盯着一对非常明显的黑眼圈,坐在了自己的工位上。
沈凝被她这个状态吓了一大跳。
这么重的黑眼圈,似乎只在她刚刚来工作还不适应,以及她住院、身心状况跌到谷底的情况下才见到过。
“小林?”沈凝试探性地喊了林零一声。
林零木木地将头转过来,“凝姐,你叫我?”
她的话音当中甚至还带着几分不确定,似乎她并不清楚这声音来自谁,是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。
“是我,小林。你还好吗?需不需要请假?”
“我没事的。”林零继续机械地将头转回去,开始做她自己的工作。
她可不敢请假。这假一请,一天的工资直接没有了。
电脑里的这些字,几乎都开始出现重影了。明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