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上把自己的社交网络全部看遍了,可以联系的人都联系了,但是在邹虹这件事情上,她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。
乔沥的公司拖不起。
她现在也后悔自己不应该如此草率地做出决定,毕竟当时她自己都拿不准,到底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到乔沥。
她就这样贸然地提出,并且已经在耗费自己大量的心力在做了。
“您好,请问是覃先生吗?”沈凝犹豫再三,还是给整个通讯录里,自己太久没有联系的覃记者打了电话。
覃记者在媒体界资历老,整个媒体界的人都知道。而沈凝,也是覃记者一手带出的徒弟之一。
阔别已久,沈凝都不确认覃记者是否还记得自己、是否还愿意帮自己这个忙。若是他肯伸出援手,那么这件事算是还有最后的一点希望了。
沈凝是按照自己社交关系中的亲疏逐一联系的,如果不是现在情况实在紧急,她也不会主动去惹一身的尴尬。
“沈凝,”覃记者倒是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声音,“我的学生。”
他这一提醒,沈凝更加不好意思了。
覃记者对沈凝的师恩,是格外厚重的。厚重到覃记者只是无意提起沈凝是他的学生,沈凝都不好意思说出任何拜托他的话。
“覃老师......那个......您最近还好吗?真的好久都没有联系您了......”沈凝生生刹住了自己险些说出口的请求。这位老师她已经太多年没联系,连他的电话号码有没有换都不确定,实在不好意思乍然向他提出要求。
“我最近挺好的。”覃记者的声音很沧桑,也很轻柔,宛如陈年窖藏的老酒,让沈凝回忆起他当时为她讲课时候的声音。
因为她当时正在准备报考a大的新闻传媒学院,意向的专业是广编,需要参加校考。那个时候,覃记者就已经是举国闻名的媒体作者了。
他愿意给能够具备考入目标院校的资质的学生提供辅导。在他的眼中,给不具备足够资质的学生收费并辅导,是在做无用功耽误他们。再加上他本人本身工作也很繁忙,自然没法什么学生都教。所以想上他的课,就必须要提前给他发送自己已有的作品。
那时候在广编和媒体方向都还是一张白纸的沈凝,带着一份年轻炙热的冲劲与莽撞,沈凝给覃记者发出了一封邮件,附上了自己依照个人风格信手写的一篇影评。当时她想着,反正市面上有很多主流的培训班可以报名,在那些班级上课她也未必就考不上a大的新传院;至于覃记者这边,她也是冒险一试,能成功的话,自然跟着他上写作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