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生死两茫茫。不思量，自难忘。千里孤坟，无处话凄凉。
夜来幽梦忽还乡……相顾无言，惟有泪千行。料得年年肠断处，明月夜，短松?。
……
平静的将手中的酒囊，自腰间摘下。
一么呵成的拔开了塞子的崔少愆，无言的将她亲手所酿的桂花酒，画着圈儿的，悉数洒在了地上。
“岂曰无衣？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，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！
兄弟几个，少愆——来看你们了。虽然你们几个，都不喜欢我吊书袋，但我还是想要——任性一回。”
裂开嘴角，将微笑扯着大大的。此刻的某人，有种平静的破碎感。
“我也知道！你们几个！！！即便去了下边儿，定也是扎堆在一起的——蛐蛐我吧！”
克制着将夺眶而出的眼泪，硬生生的卡在那里不上不下，崔少愆就是固执的，不想要再哭出来。
“岂曰无衣？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，修我矛戟。与子……偕作！”
伴随着身后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。没曾想到这里，居然也会有人的崔少愆，在回头的刹那，便僵硬在那里不动了。
“团结一心！还我河山！！抵御外敌！誓死不从！！
少愆！你可曾还记得——记得咱们之间的誓约？！”
来人，在越过了青年人之后，便径自蹲下了身的，伸手抚上了离他最近的那块坟堆。
“陆引！！！你怎知……”
情绪激动到就连双肩，都轻微的颤抖了起来。
顺着陆引的视线，将目光定格在了，那高出坟堆的一截铁棍儿上后，崔少愆便也就不再说话了。
“城外的坟堆，也就只剩下东南角的这处了。”
看着眼前这一片，犹如乱葬岗一般的——荒凉之地，陆引的肩膀，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了起来。
“等我下次回来。给兄弟们……都立个碑。总不至于当真让哥儿几个，在下面扎堆儿的，再说我这个人小么吧。”
努力的轻扯起了嘴角。
压着嗓子说话的崔少愆，只希望此刻的她，可以堂堂正正的，像个爷儿们一样豁达。
“之前，就从阿育王塔回来之后。我曾经……嫉妒过你们。
说老实话，我在心里不下100次的扪心自问过，为什么非得是我！可是现在，我还是要再问一下老天，为什么……非得，是我？！”
通红着眼眶转过了头。此刻的陆引，更加的不能释怀了。
“其实，我也想问一句——为什么……非得是我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