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欣喜,只有一种刻骨的冰冷,那目光锐利如针,直刺李澈心底。
“我怎么不能来?”李潆的声音也如她的眼神一般,带着彻骨的寒意,“我若不来,如何能亲眼看看我的好妹妹如何跟我那好夫君大婚呢?这般盛景,我可不能错过!”
“姐!你胡说什么!”李澈如遭雷击,脸色瞬间煞白,急切地辩解,“姐夫他身中剧毒,命在旦夕!我是来求医救命的!”
“救命?”李潆唇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,冷笑更甚,“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!你当我看不出?你瞧他的眼神,早已逾越了兄妹之界!‘姐夫’?叫得倒是亲热,心里想的怕不是别的龌龊勾当!”
一句句诛心之言,如同淬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李澈心底最深处那隐秘的角落。她浑身剧震,脸色由白转红,嘴唇颤抖着,竟一时语塞。
是啊,那潜藏心底、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情愫,一层层被扒开,一股难言的羞耻和巨大的委屈瞬间涌上,几乎将她淹没。
就在这心神剧荡、羞愤交加,几乎要开口辩驳之际,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灵光,如同划破浓雾的闪电,骤然劈入李澈混乱的脑海。
不对!眼前这个“李潆”,言语刻毒如刀,句句直戳她最不愿面对的软肋。可她的三姐,那个将她护在羽翼之下、聪慧过人的三姐,即便对她有失望,也绝不可能用如此恶毒、如此赤裸裸的方式羞辱于她,这绝非三姐!
是幻境!是这诡异花香制造的幻境。它在窥探人心,挖掘心魔,引动最深的恐惧与羞耻。
一念及此,李澈眼中所有的迷茫、羞愤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澈冰冷的寒光,如同古井深潭,映照万物本真。
她猛地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,右手拇指紧扣中指无名指,食指与小指斜斜向上,捏成上清诛邪真印。
体内精纯无比的上清玄功如长江大河般奔涌流转,周身隐隐泛起一层清濛濛的光晕。她凝神聚气,舌绽春雷,清越的诵咒之声穿破花海,直上九霄:
“九天上帝,四门八灵,七房二玄,三素元精。
太一桃康,上诣三清。速告帝君,摄命黄宁。
速召七魄,校实神庭。若有不祥,七尸鬼兵。
从呼双真,流浊链形。太微大神,斩伐邪精。
三魂和柔,血尸沈零。神归绝宅,触向利真。
使我神仙,长保劫龄。破——!”
最后一个“破”字出口,如同惊雷炸响,又似金钟轰鸣。
李澈双目之中精光暴涨,如同实质般刺向前方虚空。眼前